第108章 寬衣解帶(1 / 2)

鎖鏈扣住四肢,身體懸在半空傾斜搖擺。

齊木臉色慘白,下巴被擒住,頭顱無法動彈,這個姿勢無所謂喜不喜歡,但淵落湊近的臉,讓他害怕了輕視不屑卻勝似蠱惑。

修長的手指上下刮動著,掠過脖頸,若有若無地挑逗著,意圖不明。

不經意地劃過敏感部位,齊木身體輕顫,不受控制地仰頭,正對上淵落的眼,陡然身體如電擊般戰栗了下。

喉間嘶啞著哼了出來,淵落適時抬手,兩根手指竄進微張的唇齒間,探了進去!

齊木猛地睜大了眼,喉嚨發不出聲音,只有呼吸不平的急喘,隨著舌與指的糾纏變得破碎不堪,上顎被輕輕撩撥又是一陣戰栗,身體被鎖鏈扯開卻依舊僵硬,以至於感覺被擴大十倍百倍,躁動不安。

那意味太過明顯,不是殺戮,卻比方才那句要成全齊木去死的話要來得、更讓人驚懼。

他不排斥同性接觸,偶爾摟摟抱抱甚至同睡,也認為是正常。但被男人壓倒,按在床上被進入,唯有一次,也就是那一次,齊木花了近一個月才忘記,清空大腦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才認命才回來。

淵落冷著臉的時候,像極了初見那刻,被掐住脖子冷酷如死神,近乎窒息的恐懼感繞上心頭,忍不住渾身發寒。

此時,淵落抬起的那只手在其口中攪動,僅僅是看著他,緩慢、仔細,從上往下,難以忽略的視線讓人躁動不安。分明沒有下一步動作,齊木卻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般,赤/裸裸地坦露在他面前,毫無遮掩,里里外外。

這一刻,熟悉的感覺再次回歸,齊木面部格外酸澀,銀色細絲順著嘴角滴落,這樣的氣氛讓人窒息,身體沉重得像塊石頭,眸光渙散,似乎隨時都能昏睡過去。

齊木非常希望自己能就這樣昏過去,那么接下來的事,便能推遲。只要能推遲,一定不遺余力地離開!

天意弄人,天意往往不從人願。

「你動不了?」

冰冷的嗓音讓齊木渾身一僵,竟然就這么清醒了。

沒等齊木反應過來,沒遺留任何思考的時間,淵落前邁一步,手指從幾乎麻木的唇齒間抽/出,徑直扣住下巴,另一條手臂環過齊木的腰身。

沉重的鎖鏈撞擊聲中,毫無預警地,吻上了齊木的唇。

後者雙眸睜大滿是不敢相信,略微驚詫下嘴唇張開,溫軟的舌頭探了進去,相互糾纏,糜爛水聲擴大。

絕對的侵占不准許絲毫忤逆,霸道而又仔細,不同於以往唇碰唇的觸碰,淵落的吻很細致鋪天蓋地間能奪人呼吸。

這是淵落第一次主動吻他,先前哪怕是說些重話,也是玩笑居多,最後不了了之。但現在沒多少言語,卻讓人恐慌。

「嗯……」

尾音上挑的鼻音,極為撩人,剛傳到耳中便把齊木嚇了一跳,淵落略玩味地看著他,毫不掩飾地嘲弄。

任何時候都有瞬間治愈療效,哪怕是一個吻。

剎那間,身體癱軟有了氣力,回過神來,纏繞著手腕腳踝的鎖鏈消失無蹤,淵落的手探進衣內在他背上戳揉撫摸,齊木大驚失色。

叫聲在唇舌糾纏間被攪合得面目全非,溢出口卻像極了呻/吟。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急速下墜。

落地的瞬間,齊木被狠狠推倒在地,淵落傾身而下,黑發如瀑垂落在齊木眼睛里,後者嘶了一聲,抬手擋住了眼。

「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你有過經驗,無需本尊多言。這對你並非沒有好處,若能挺過去,三年內必能結嬰。」

不容許商酌的口吻,已經決定了要做的事。

齊木拳頭捏緊,沒有回答。

他很排斥這樣,張開雙腿和女人一樣被男的上。從小到大沒有親人,沒有在意與否,任何丟臉的事情在他看來都無足輕重。和大多數孤兒不一樣,他從不認為自己可憐,也沒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結嬰,的確是很大的誘惑。

沒有絕對的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用更大的報酬來交換。

若是自己喜歡這個人,以上顧慮盪然無存。然,齊木無論怎么沉浸,反思,回想,怎么也生不起哪怕一丁點的旖念,更何況是這種情況下。

他和原主最大的不一樣,這種順理成章的劇情,換了個人,變得難以接受。他不愛這個人,更無法為了這個人,打開雙腿,像個女的似的在其身下求歡。

這和尊嚴無關,被人玩弄於鼓掌當成消弭魔念的工具,就像在嘲笑

哪是把你當人看呢,不過是工具罷了。

不過是個有用的工具罷了。

偌大的空間,空無一人,淵落單手撐著地,火熱的視線直直地打在齊木身上,不知何時後者衣帶被解開,凌亂不堪,露出纖瘦有力的腰腹,皮膚細膩白皙極佳的觸感,淵落只是看著。

起初齊木無甚感覺,漸漸的一股燥熱從下往上,竄上腦門,常年沒臉沒皮如他,竟然忍不住想裹緊衣袍。

這種視線叫人毛骨悚然,有種說法極為貼切視/奸。

「把手拿開。」

齊木閉著眼:「……不要。」嗓音沙啞,有些顫抖。

突然,手被握住,拉開。哪怕閉著眼也有少量光線揉進眼中,索性睜開眼,看向另一邊。心都要跳出來一般。

「你在害怕什么。」

勞資沒有害怕,勞資是在思考人生!

「本尊又不會吃了你。」

不,我更寧願你吃了我。是真吃。

齊木啞著嗓子:「……我知道,是我自投羅網,可若是退出,和尊上雙修的另有其人才是。」

不同以往的語調,毫無起伏波瀾。

淵落雙眸閃爍不定,散著危險的寒芒,隱隱泛起紅光,周身空氣扭曲變暗,魔氣若隱若現。

他毫不理會,徑直扣住齊木的下巴,左右扭了扭,食指向下劃過年輕的身體,繞過胸膛小腹,勾住褻褲邊沿,繞到後腰,探了進去。

齊木渾身僵硬,不可思議地看著淵落,一把擋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下一步動作。

不是的,上次不是這樣的。

「能動了?」淵落冷笑,淡色薄唇泛著水光,很是蠱惑:「別一副本尊強迫你的樣子,你不是喜歡本尊喜歡到無法自拔么,該感到榮幸才是。」

該榮幸么,齊木不知道。

只是這句話無法反駁。

當初是他死乞白賴纏著尊上,大說特說喜歡,占人便宜還沾沾自喜。

丹田碎了,齊木不能反抗劇情,不得不這么做。現在終於是有些厭倦了,當謊言成了習慣,改都改不掉,時時刻刻催眠自己喜歡尊上,喜歡這個人,自己說出來很是自然,卻從沒想過這話在別人口中聽說,竟然是如此……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