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仙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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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把那人帶回王府別院,安置在他庭院內的另一間房中,來不及換下衣袍便去找秦休。

這人消失了近兩個月,一回來便是渾身鮮血,甚至還救了個男人,驚動了整個王府。秦休擔憂得很,光顧著齊木的傷勢,重傷垂死的人倒是被忽略了個徹底。

「我沒事,先救這人,我有話想問問他。」

秦休這才望向床邊,但見一人,驀然一頓。見慣了俊美的年輕修士,言行舉止亦無法免俗,而這人卻有種出塵氣質,無可比擬。他扭頭看了齊木一眼。

「這人是誰?」

「不認識。」齊木換了身衣袍,隨意道,「救得活便救,救不活就算了,若醒了便知會一聲,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兩日後齊木回來了,但見人未醒,又離開了。

這些時日來邊界戰亂未平,大陸魔修並起,怒斬修真者,齊國數座城毀於一旦,皇朝所屬宗派底蘊盡出,前往紛亂之地混戰。

老祖外出未歸,皇城略顯空曠,齊木趁亂一連數次闖入齊皇宮,還未靠近,恐怖氣機席卷開來,不由渾身發毛,讓人忌憚。

齊木試了多次,這才尋到契機,隱匿身形入了皇宮,本打算趁機順手牽羊撈點好處,順帶弄點小破壞。

誰知不巧聽到了些傳聞,齊木的好心情一掃而空,背脊冰涼。

「這次魔域算是栽了,被魔族牽制住無暇顧及其他,魔修再猖狂也翻不起波瀾。魔尊在寂滅海上走了一個來回,似乎還與麒麟大戰了場,命去了半條怎么會是老祖的對手,邊界數萬修士都是沖著殺他而去,最後肉身被撕裂差點墜入寂滅海,帶回了麒麟血也只能便宜了他人。真是可悲。」

「誰讓他和仙尊陛下作對,當年還無故對我朝出手,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堂堂魔域主宰落到個割肉腕骨的下場,畢竟他也守護魔域多年,勞苦功高,無怪魔修暴怒。若是我皇回歸,哪里輪得到他們放肆,區區人稀的小城哪怕被毀,又算得了什么。」

……

半真半假最是難辨,這不知道還好,僅是聽著齊皇族的口氣,齊木只覺一口氣憋著死活吐不出來。

割肉腕骨你個頭!就你們這種貨色,魔尊一個巴掌就能拍死十萬八千只。

齊木手持黑劍,橫劈而下,直接割喉斷頸,三顆頭顱斜飛出去,血濺當場。

緊接著一怒之下毀了四座宮殿,將里頭至寶洗劫一空,還沒等侍從趕來,齊木拍拍屁股走人,半片衣角也沒留下。

火氣狠狠發泄出來,人擋殺人,齊木戰勢滔天,半點也不知收斂。甚至還大搖大擺地往學院走了一遭,一時間老祖未歸,齊國皇族竟沒有把敵手算到這人頭上。

不多久,最大的消息轟動整個修真界,齊木的惡劣行徑被淹沒忽略。

十多位羽化境老祖殞命,命喪寂滅海。魔尊受傷慘重卻安然回歸玄天內殿,而今閉關不出,這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可魔域暴怒內亂將平一致對外卻是真的。

一時間各大古國驚惶不已,先前所有謠言不攻自破。只覺驚悚不已。

道則推演出魔尊並非真正至尊,需煉化神血才能臻至極巔,到最近才得到證實,極可能!

正因為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封世不出的羽化老祖齊出,更有成千上萬仙脈境大能,最後卻是這等下場。

回歸時重傷垂死的魔尊,以一人之力壓制諸位大能而不敗,怎么可能跌落至尊位!

至尊萬古不朽,麒麟神血,實則是為仙尊,或為仙族准備?

如當頭棒喝,齊木僵硬在烈日下,渾身冰冷。

當年尊上說仙塵離了禁地活不了幾年,這些年仙珍神葯泡著也該好得差不多了,那兩人相處詭異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遲早會分開。

而今如他所料果真鬧翻了,他卻沒想過哪怕兩人完全對立,尊上還是放不下仙塵。

宮漠說,你當真如此看得開,能為了不傷害那人而委曲求全,把他讓給別人毫無怨尤?

齊木手掌握拳,指甲陷進肉里而不自知。

怎么可能無怨尤,他嫉妒得都要發瘋了!

那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都做出了那種事,一句話不說就去了神界,設了天大的局回歸後平定了魔域內亂。

……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黑芒驚天,嘭地一聲,庭院前兩排巨木碎成一地齏粉。

侍者大驚,顫抖道:「大人!」

「那人還沒醒?」齊木道。

「剛才,剛剛醒過來,丹聖大人在里……」

沒等那人說完,齊木眸光陰鷙,沖進庭院,推開門。

濃郁葯香迎面撲來,他皺了皺眉。

秦休見來人,凝重之色稍稍緩和了些:「你來了,小木。方才還讓人去告訴你,他醒了,但……」

「還真是命大,我有話要問他。」齊木冷哼一聲,徑直打斷了秦休的話。

那人穿得很單薄,一身素白里衣,半倚在床邊,黑發垂下,只看到白玉般高聳的鼻梁,半闔著眼,睫毛很長。

「你在那地方既然沒死也該看到了些什么,我問你,你見過魔尊了么,他真的受傷慘重,被人圍殺甚至碎屍?還是說根本全是假的,是你們被屠殺?愣著干什么,你說啊!」

秦休愣住了。

見那人皺眉,似乎很疲倦,半晌沒有睜開眼睛。齊木沒來由一陣煩躁,手撐著床沿,靠近,一把捏住那人的下巴,抬了起來。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說不出的出塵脫俗,好看得讓人生不出半分邪念,仿佛蒙上了淡淡仙光,只覺仙人也不過如此了。手上的觸感很溫潤,齊木有片刻呆滯。

那人睜開了眼,灰白的瞳孔里一片虛無。

齊木像觸電般,條然松開了手。

「瞎子!」

「是你救了……我?」那人眉頭皺了下,灰白的眸子空洞地望向齊木,嗓音有些低啞。從醒來到現在,他看都沒看秦休一眼,對這個照顧他的人很是冷漠,甚至有些隔閡。

「我沒想救一個沒用的人,瞎子什么也看不到,問了也白問,沒事了,方才失禮之處還望包涵。我只是把你帶回來,真正救你的是他,要謝便謝他。」齊木指著秦休,一想反正這人也看不見,也懶得多說了:「你醒了就趕緊離開。」

「他受傷慘重還未痊愈,一身修為盡失,沒了雙眼,就連普通人也不如。就這么離開,與死無異。救人救到底,至少也等他能下床行走了再讓他離開也不遲。你若是不喜,讓他去我那住著也行。」秦休拉住齊木,側著看就像摟著一般。

齊木平靜下來,看了看秦休又看了眼床上那人,應道:「隨你,一休哥就是心軟,對個瞎子也這么有耐心。我這兒空房間多,搬來搬去省得麻煩。」

「沒有人生來自願如此,多寬待些也是好的。」

一聲極低的嗤笑傳來。引得兩人詫異回神。

那人面無表情,斥責秦休:「與你何干,出去。」

「你這是什么態度,再敢對秦休無禮,我便殺了你!」齊木道,「就是平日里高貴慣了,沒了修為就別那么張狂,這是在齊國,你是誰?」

那人閉上眼,沒有說話。

齊木也沒想和個傷殘者多費口舌,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現在心情就不怎么好,卻也不至於發泄在個瞎子身上。

「不說也罷,反正我也沒打算記住。」

齊木正欲轉身,卻聽到稍微清晰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