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至尊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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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古城,齊木等人短時間內打出赫赫名聲,在齊皇族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地被請進了神墟寶殿內。其間遍布空間陣法,里頭比在外所看到的還要大出百倍不止,各處展台上擺放著法寶仙珍古器,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拍賣會開始前偌大的交易盛會,人人隱了真容,齊木等人邊參觀邊尋找秦休的身影。

與此同時,皇宮密地深處。

這是一處幽井,里頭卻別有洞天,魂晶散著冰冷寒芒,燭火搖曳。

四道人影守護著古門內,悟道台蒲團上一人悠然靜坐,氣息平穩,卻如伏蟄的真龍有種海納諸神萬物的皇道霸氣,任誰也不可小覷。

偌大的皇朝年輕一輩中,有如此驚人威勢的只有一人。

下一瞬古門一開一合並無半分聲響,三位老者出現在洞府內。但見那人的剎那,一反常態驚呼出聲:「楓兒!」

「殿下!」三人雙膝跪地,激動不已,「您安然無恙乃齊國大幸!」

齊楓靜心打坐,睜眼:「諸位族老免禮。」

那日分別後他就回到了皇宮,在此地已過了幾日,他還活著的消息只有親信知曉,保險起見隔了些時日確認了是否真心,才喚人過來。近三年來發生的大事小事大致知曉,齊楓了然於心,微微點頭。

「您還活著的消息怎么才能傳出去?齊睿殿下取代了您的太子之位,一旦知道您還活著,會不惜一切至您於死地,」

「我本就沒死,無須證明。而且用不著我動手,齊睿也活不了幾日。」齊楓淡然無波。

一位族老這才恍然大悟,驚道:「殿下是打算借刀殺人,敢問這刀莫非是……」

齊楓微微點頭,道:「齊木所求不過是實現娘親的遺願,此事再小不過,生既能同床死後同穴又有何不可呢,如他所願便是。不爭奪皇位便是盟友。」

就連素有遠見卓識如太子也對那位贊賞有加,看來不假,年紀輕輕便是地府府主絕非偶然,眾位族老暗嘆不已。

「恐怕不妥,殿下,事有蹊蹺!」有族老以往曾聽過一段秘辛,齊楓話音剛落,他連忙制止,「殿下有所不知,並非齊皇不通融,當年之事,似乎是老祖傳出旨意,不准將那位仙族天女的骨灰放入皇陵,還說……」

此話一出,在場諸位臉色大變,非傾朝滅國的大事不得驚動老祖,這一鐵律被臣民謹記。

齊國自上古延續至今,自上次神戰,老祖已有千余載未曾現身,能鬧到老祖親自出面,那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齊楓眉頭緊皺:「還說什么?」

那族老正色,沉聲道:「哪怕挫骨揚灰,也不准灑在齊國土地。」

齊楓驀然站了起來。失了分寸般來回走動。

魂火搖曳,昏暗的洞府一下子冰冷了許多。

「不過還有另一段秘辛,殿下或許有興趣。知曉這些後究竟如何決斷,就看殿下了。」

那族老面上掙扎了下,那段封塵的秘辛亦是老祖下令不准再提,當年與之相關的人都死絕了,甚至是魔尊毀了一大旁系,殺盡當年與那孩子有牽連的所有皇族,時過多年,也沒有再提及更未追究。

這些前塵往事,當年種種匪夷所思,並非親眼見證不知原因,說出來都覺得不可思議。而齊楓聽完,徹底震悚了。

「什么,你說齊木他是!!……」

齊楓呼吸不穩,心如擂鼓,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很少有情緒波動如此之大的時候。族老們個個垂首,他們卻都能夠理解,最初得知這些時他們的反應也沒好到哪里去。

齊楓廢了好大的勁才平靜下來,嗓音低沉了一截。

「這些齊木知道嗎?」

說完轉身背對著幾人,又道:「好,你們下去吧,我得冷靜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不對,齊木並不知道。只要知道這些,沒有人能冷靜談判,更何況他還對此抱有希望。

神墟寶殿。

高調拍下數件神珍,出手闊綽毫不收斂,虛川等人甚是惹眼。

齊木更是被冠以白狐公子俊美無雙的美譽,無數人欣然向往,四處都有人打聽他們的身份。

人潮人海中,四人一狐獨坐一靜僻處,田白朝著高台處揚揚下巴,對齊木傳音道:「我聽到那人說要一個人去花園走走。」

白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指著方向。

「我過去看看。」這里屏蔽聲音,相隔超過十丈便細若蚊音聽不清了,而齊皇所在的高台離此地何止千丈,齊木卻對田白的話深信不疑,立即起身朝著白狐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么大的地方換做別人,要尋人好比大海撈針。但田白不一樣,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進入殿內,沿途吞噬神魂,以一道黑霧鳩占鵲巢奪人軀體,神不知鬼不覺地混跡在人海中,靠近齊皇所在處。

這神通讓人望塵莫及,沒人比他的消息更靈通偌大的殿內只怕有幾百人都被他奪舍,不得而知。

從進門到現在秦休總和那幾位形影不離,同四方來者打招呼,根本不得空暇湊過去和他獨自談話。

趁著最大的盛會還沒開始,齊木兜兜轉轉離開中心內殿,穿過回廊,沿著小徑來到一處盛苑,花團錦簇,花香迷人,靈氣驚人的濃郁。偶有修士聯袂賞景,也不在少數。

然後他看到了秦休,被三位王公子弟圍著,一錦衣黃袍男子抬手拽著他的衣袖。齊木認不出那張臉,只知道是皇子無疑。

秦休冷漠地甩開衣袖:「滾。」

皇子一個踉蹌,不知說了些什么,秦休始終無動於衷。三人臉色陰晴莫辨,憤憤離去。

經過齊木身側時候還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都不知道,嘴里嘟囔道:「什么時候聽他說一句話超過三個字的,習慣就好。」

「……還沒見過他這么不近人情,傾慕他才真是作孽,六皇子真夠悲催。」

不遠處,六皇子不依不饒,擋著路怎么也不讓開:「你變成這樣不就是因為他不在了嗎,這里誰都尊敬你,哪里不如他!」

連皇子都不必放在眼里,可見秦休地位之高,畢竟是丹神弟子,齊皇也不敢拿他怎樣。齊木走近幾步,見他安好寬心了不少,正要轉身離開,聽到一言,陡然停下。

「人死了就死了,與我何干。」秦休不耐煩,三年不見卻像變了個人一般。

那皇子很錯愕:「你總算想通了么,太好了,其實我……」

話沒說完,一道白影竄過,趁其不備猛地抓破了他的衣袍。一只雪白的狐狸狹長的眸子上揚,高傲而不屑地看著他,齜牙咧嘴。

下一瞬,一道冰冷的嗓音打破沉寂。

「白狐頑劣,多有得罪,打擾了二位。」

齊木彎腰,抱起白狐。

先前被粗暴地扔出去砸向此地的白狐一臉不情願、慢悠悠地順著齊木手臂趴在臂彎里,尖臉埋在胸膛里,露出半只狐狸眼,咬牙切齒。

秦休皺眉,連看都沒有看來人一眼,從兩人間離開。皇子狠狠瞪了齊木一眼,拂袖而去。

齊木一步跨出,卻發現秦休並未走遠,直接擋在他面前。抱著白狐,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上神器陌生得很,想說的話突然間全忘了。

「讓開。」秦休很疏遠。

「既然不巧碰見那我就直說了,虛川和瓔珞你該認識,我們四個從哪里來你應該再清楚不過,看你和齊皇那么熟我們有些擔心,望你看在以往的份上,不要把我們的身份說出去。」地府和齊國現在水火不容,秦休也該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齊木只覺得說這些根本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