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選擇,內心在爭斗,要不要用那個辦法?
楊蓮亭為什么要讓這人醒過來,又為什么不讓他清醒的醒過來?
難道只是為了利用?利用他的武功,做神教的打手?
楊蓮亭,他無疑是最冷血的人了,能這樣對待一個深愛他的人,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人。
他的心不是肉做的,是石頭做的,說是石頭,也侮辱了石頭,那心里流的是最黑的血。
清醒的面對還是沉睡到肉體的腐敗?
唐明睿還是決定要救,臉毀了,可以植皮,雖然沒有現代的醫療設備,但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要做這個手術也要在這人醒過來之前做,而不是等他清醒了再做。
怎么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去?唐明睿苦思冥想。
楊蓮亭終於罵累了,停下來喝口水。
「都是廢物!廢物!還說什么神醫,娘的狗屁!他醒不了,你們都得去當花肥!」
五岳劍派受了創不假,但隊伍卻仍是停在距離黑木崖僅兩日的路程之內,快馬加鞭或許一日便到。
楊蓮亭急於讓寒冰床上的人醒過來,不是怕日月神教群架打不過五岳劍派,而是身邊那個東方不敗只會三腳貓的功夫,到時一旦被人攻上黑木崖,教主不出來實在說不過去。
如有由寒冰床上的人,那就是以一敵百,千軍萬馬也是不怕了。
「不是說會動了嗎?騙老子是吧?還有一天的時間,醒不了,你們就等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楊蓮亭只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恨恨的走出去了。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不能耗著等床上的人醒來,萬一真醒不了,也得准備其他的辦法。
他雖是個蠢材,但並不是傻子。
「唐朝,我們怎么辦?」彥清上前拽住唐明睿的袖子,滿臉的惶恐不安,又仿佛唐明睿是他的救贖,能將他從這可怕的地方救出去。他卻不知,唐明睿要做的事情危險百倍。
「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我不能死在這里,我要走,要走,不能呆在這里。」柴胡已經開始拾東西,手緊張的都抖起來,早知道為了一百兩銀子就要搭上性命,說什么也不貪那個錢,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唐朝,你說話啊,我害怕。」彥清咬著嘴唇,聲音都點沙啞,拽著唐明睿袖子的手指用力的有些發白了。
「明明有動啊,為什么還不醒?我不想死,我老母親七十多歲了,我兒子才八歲,我不能死,不能死。」柴胡有點瘋魔了,一邊是拾東西,一邊小聲嚷嚷,最後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開始掉眼淚。
他們雖然有很好的醫術,但也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姓,家里父母妻兒圍著轉,吃著小米飯,睡著熱炕頭,窮點,但是安穩。
如今竟然被人說殺可能就殺了,如何能鎮定的下來?
「不想死,就想辦法出去。」唐明睿反手抓住彥清的手,拍了拍就放下了,「不想死,就嘗試一下我的辦法吧,我需要你們的配合。」
彥清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了,柴胡無法,如今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唐朝的辦法真的能湊效,於是便也答應了。
「好,聽我說……」
柴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