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把我讓給別人，但如果是我前妻你就可以把我拱手相讓？這是什么狗屁原則！」老板話里有些怒意。

「我希望……您最終能和她和好。」

「為什么？」

「因為您愛她，您珍惜她，您和她一起很快樂，她能給您幸福。您有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二十年後，等您老了，您還能到處亂搞嗎？您難道不想和心愛的女人一起執手白頭，生幾個孩子，愛得干干凈凈，光明磊落？」

「小鄭。」老板又點燃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兩口。

「你還記得前兩天晚上我找你過來，情緒比較失控。」

「嗯……」

「那天之前，我見了我前妻。她找我談復婚的事兒。可我當時想的是你。我和你在一起呢，怎么能答應她？之後我怎么都覺得氣不過，才傷到了你。」

我聽了之後一陣陣心酸，為老板感到惋惜，又覺得不真實。我知道老板一直在等她。

「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願意把我讓給她嗎？」

杯子里的茶已經涼了，我捏著杯子的手發僵。

「我……」

「不讓……」

老板笑了，說：「你看，你口口聲聲地說想讓我幸福，結果實際上不還是那么自私嗎？」

「選擇是您做的！」我說。

老板起身，拍了拍我的肩，「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你酒喝多了，早點休息吧。」

老板把我安置在他的床上，自己拾拾去客房睡了。

醒來之後天已經亮了，我渾身不得勁兒，回想起昨夜的事兒，都模模糊糊的顯得很不真實。

老板能因為出軌跟我說句對不起，已經非常難得。只是覺得自己這么犯賤，實在沒意思。如果是現在，酒醒的我，恐怕說不出那些不讓給別人還有一味地付出的話。也許我真的會離開老板。但與此同時，我又為昨晚做出的選擇感到慶幸。

因為是周末沒什么好忙的，老板帶我去吃了很大的一頓早餐。之後車開到了山區，帶我去爬山。

老板選的沒人來的野山，根本沒有路，崎嶇陡峭，常常要手腳並用。老板讓我走在前頭，我腳一滑，他從後邊扶住了我，讓我感到很安心。

可還沒爬了三分之一，我就上氣兒不接下氣兒地喘了起來。

「不行啊小鄭，」老板拍拍我的屁股，「有聽我說的在跑步嗎？」

「在您家這些天沒跑。」

又堅持爬了一會兒，剩下那三分之一的路程，老板連拉帶拽，就差給我抗上去了。終於到了山頂，老板也跟我一樣氣喘吁吁了。

今天空氣不好，看哪里都灰蒙蒙的一片，模模糊糊的沒什么色。但到了山頂，還是從沒來過的野山，眼前是從沒見過的景色，我還是覺得神清氣爽，吐出了長久以來胸中累積的濁氣。

「老板，我給您唱首歌吧！」

老板喝完水扔給我，說：「唱。」

「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絕不會像陣風東飄西盪在溫柔里流浪！好男人不會讓等待的情人心越來越慌，孤單單看不見，幸福會來的方向！」

老板笑著走到我身後，把我摟到懷里，「我想我當不成好男人。」

「我知道，」我說，「您自勉一下吧。」

老板吻了我，我仍舊覺得心寒。

我們倆站在山崖的巨石上，我被吻得頭暈目眩之後，就有些怕了。

老板這個勁頭兒，不是要在這里干吧！這里怎么說也是野外，視野這么開闊，幾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