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

「我家很小，很亂，隔音差，不適合做愛！誒，左轉左轉！」

老板笑得很開心，把車子右轉。

下個路口我又喊：「右轉！」

老板把車右轉。

「我送你回去多少回了，會不認識你家？」

我無話可說。

到了樓底下，老板讓我下車。我不肯，說：「老板，我們玩兒車震吧！」

老板笑著看我。

「不然我們去野合！我知道小區有個地方很少有人去。」

「這會兒你又不怕被別人看見了？趕緊給我下車。」

我真心不想讓老板看到我的家。磨磨蹭蹭地上了樓，老板倒是一直很有耐心。

終於來到我家，老板站在玄關四處打量了一番，評價道：「很普通嘛。」

我拿了拖鞋給他，老板沖我伸了伸腳。

我一怔，彎腰下去給他脫鞋。老板卻按著我的肩膀，把我往下按。我不得已，只好跪了下來。低著頭給他脫下皮鞋，套上了拖鞋。老板又換了另一只腳給我，我把另一只鞋也替他換上了。

老板拍了拍我的頭，便走進客廳。

我起身跟上。

我家的確普普通通，小兩居，客廳也不大。

老板問我卧室在哪，我想了想，指了指書房。

老板推開門就樂了，「你家卧室沒有床？」

然後終於打開了我卧室的門。

媽的，我真不應該一時興起給老板的體檢報告裱相框里掛床頭……

老板倒是沒太在意那個，反倒是翻起了我桌子上隨便擺放的幾張照片。

我從上小學就住這間房間，布置沒怎么變過，一張小單人床，旁邊挨著書桌。

老板坐到我的床上看。

那七八張照片都是老板的。有我剛進公司，和老板拍的合影。還有老板光著膀子，抓著水龍頭洗車的，那是我拿手機偷拍的。

老板抽出一張照片，向我揚了揚，問：「你留這張是什么意思？」

那是老板的結婚照，他把妻子摟在懷里，吻她的鼻尖。

「您別看了！」我把他手上那張結婚照搶過來。

再往後，還有老板睡覺的照片。那時候幾個人擠一間小辦公室，加班累了，老板直接躺到沙發上睡上一覺。我那時候不僅偷拍了他，還怔怔地盯了老板一個多小時，直到他睡醒。工作都忘了做。

老板把照片扔回到桌子上，問：「你平時就看著這些摸自己的嗎？」

床挨著窗戶，窗台很寬，我也放了不少東西。

有老板送的一些小東西，像領帶腕表一類的。還有老板的襯衣。他參加公司的籃球賽，打完球之後渾身是汗，脫了擦了擦汗就直接扔掉了，也被我撿了回來。

諸如此類的很多，老板都看到了。我感到無地自容，像是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暴露在人前，還是最要緊的那個人。

這些東西拿出來一看，完全是偷窺狂的行為。可我不是偷窺狂啊！這些都是經年累月無意識地一點點積攢出來的。

老板把窗台上的兩個假陽具扔給我，把床的位置讓出來，說：「來吧，讓我看看你是怎么自瀆的。順便也檢查一下我布置的作業你完成得怎么樣。」他說完把椅子抽出來，坐在一旁看我。

我一手攥著一個假陽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