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度假篇遙遠時空中4(1 / 2)

「秋嶺,你既然知道我喜歡季史,那就不該這么做!」奧村拓也不放棄的勸說道,身體因*的緣故,還在多秋嶺身上磨蹭,「讓我出去。**********請到看最新章節******」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么說的。」多秋嶺的嘴唇向下吻住對方胸前的果實,手掌穿過拓也的服飾,在對方腰間輕揉,正當他沉浸在情/欲之中,『砰』的一聲,緊鎖的房門被人踹了開來。

來人正是多秋嶺認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里的多季史,多秋嶺對他的弟弟確實非常了解,只要事關舞蹈,多季史向來會拿出十二萬分的力來應對,務必做到盡善盡美。練舞時也不會受到外界打擾,不練習很長的時間不會休息。

多秋嶺抓住這一點,這才帶拓也來到他的房間,並且打發了周圍的仆從,只將門窗鎖死。本來計劃完善,哪曉得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為什么本該練舞的多季史會來!

奧村拓也瞥了眼呆滯的多秋嶺,掩藏起眼中的笑意。這個男人聰明是聰明,但他忽略了人的感情和習慣並不是一成不變。多季史這些日子忙著練舞不錯,但算算看,多季史陪在他身邊的時間要比練舞的時間長得多。不僅如此,他和季史聊一些非樂理以外的話題,季史漸漸有所回應,雖然他對別的方面不開竅,不代表這真的只是一個除了舞蹈就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就像奧村拓也練習笙這樣的樂器,多季史比他自己還要期待得多。明明樂人中有擅長吹笙的人在,季史卻還在等他,希望他來看他的舞蹈。奧村之所以毫不反抗,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徹底打破他們之間摯友的關系,最好讓季史認清他這個哥哥不是善茬,這樣一切都能解決了。

多季史沖動之下踹了房門,眼前這一幕對他的沖擊要比在外面聽到的話語更令人難以忍受。一個是他在這個多家唯一親近的兄長,一個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友人。空氣中還帶著迷情香的氣味,畢竟是出生在舞樂之家的人,這種東西他沒用過不代表他不知道。熏香助興,說起來是一種風雅,但這種手法太不入流,他的兄長怎么能將這樣的東西用在拓也身上!

要不是他今天在練舞時總覺得哪里不對,想著去找拓也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需要改進,恐怕等他盡心練舞後再找拓也,一切就……來不及了。多季史在拓也房間沒找到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兄長這里,一想到他不在拓也跟著兄長走了,他心里就滿滿不是滋味。他毫不猶豫找過來,結果卻在門外聽到了那樣的一番話。

兄長喜歡拓也,這種喜歡不單單是對拓也的欣賞,是更深更濃烈的情感。男人與男人之間互相愛慕的事並非少見,兄長他喜歡拓也在他看來不算意外,只是用這樣的手法去強迫拓也的人,真的是那個待人親切隨和的兄長嗎?多季史可以忍受兄長對拓也表白甚至追求,即便他心里很不樂意兄長和拓也太過親近,他不能忍受的是在拓也不自願的情況下,強行去對那個男人做出這樣羞於啟齒的事,尤其拓也說,他喜歡的是自己……

多季史頭一次心緒這般雜亂,分不清自己到底想怎么做,等他回過神,他已經對兄長動了手。把兄長懷里半裸的男人拽到自己懷里,緊緊抱住了對方。

「季史,你竟然……」多秋嶺摸了摸嘴角的傷口,眼中閃爍著晦暗的光芒,他這個好『弟弟』,果然是個養不熟的野種。是他小看了,哪怕他平日里對季史表現的多親切,季史對他這個哥哥也沒有一點尊重!

多季史眉眼糾結,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動手,動手的對象還是兄長。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不聽使喚做出了這樣的行為。他見不得有誰去強迫拓也,誰也不行!此刻他只得強行按壓住飛快的心跳,沉聲道:「兄長大人,我為我的出手傷人道歉,同樣,你必須對拓也道歉。」

奧村拓也站直了身體,將被人拽開的衣服攏好,拉了拉多季史的袖擺,「別說了,我們走。」

這種事放在男人身上,沒有誰會不覺得尷尬。多季史望著懷里人不正常暈紅的面頰,以及見他時閃躲的眼神,心里忽然一疼。拓也把兄長當成值得信任的朋友,遇到這樣的事,最難受的應該就是他。而他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什么時候兄長對拓也產生了這樣的念頭。他忽略了很多,幸好還不晚。

多季史牽起拓也的手,男人手掌顫了顫,他不由抓緊了對方,抬起頭凝視著兄長。

多秋嶺自知錯失了機會,身體火熱難耐不說,暫時又不能和多季史鬧大。憋紅了臉側過身整理了下衣服,目光緊盯拓也,情真意切的開口,「拓也,我知道我這么做一定會惹你生厭。我錯了,大錯特錯,可我對你的感情沒有半點虛假。怪只怪我一時糊塗,你想怎么罵我打我我都毫無怨言,只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這個過錯。」

說罷,他又轉過頭看向多季史,一臉歉然,「季史,你打的不錯,是我情不自禁做了混賬事。我喜歡拓也,今後我會好好對他,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不愧是八面玲瓏的人,奧村拓也暗嘆了一聲,這種情況多秋嶺肯定不會和多季史翻臉。他這個好哥哥的形象依然運用的爐火純青,懇切的道歉加上在季史面前率直的表達出情感,以他們兩個的性格,怎么還會怪罪多秋嶺?一個情不自禁就能解釋所有事,然後把自己塑造的痴情又悔恨,這的確是個好方法。

奧村拓也看了眼神色稍緩的多季史,搶在多季史前面說道:「秋嶺,我沒有怪過你。以後不要提這些事了,你知道我喜歡的並不是你。」

多季史臉頰發燙,慌張的撇過頭,拓也喜歡的人……

奧村拓也喘了喘氣,拉著多季史急忙走出門,一出門,他立刻倒在了多季史的懷里,紅著臉道:「送我回房。」

多季史兩手不自覺緊,想了想,干脆橫抱起拓也,用了最快的速度送拓也回去。吸入了迷情香的人,身上燥熱怕是用冷水才能降溫,他不知道拓也在那個房間待了多久,看拓也在他懷里亂蹭的模樣,應該忍得很辛苦。

多秋嶺站在原地,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兩人走遠,自己想要的東西每每都被奪走,多季史不能留!他轉過身,眼眸掃過下/身的的硬挺,想著差點就要到手的人,手掌隔著布料握住那處,緩緩套/弄起來。

路上有三三兩兩的樂人見到多季史抱著奧村拓也,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從他們身邊匆匆經過。多季史只覺得腦中迷糊,那種表情好像是把他和拓也看成了一對,光是這么一想,他臉上的溫度愈發升高。

一回房間,多季史把拓也放在床上,剛准備出門叫人准備涼水,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他低下頭,床上的拓也用那雙黑亮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他,嗓子略帶沙啞的問道:「季史,你能不能幫我?」

多季史一開始沒明白拓也的意思,直接點頭道:「當然,我這就是要幫你叫人打點冷水過來。」

「那好,你低下頭。」指望多季史動手,不如靠他自己,奧村拓也嘴角一勾,「我知道有辦法比冷水澡更有效。」

多季史不疑有他,他彎下腰,如果有什么辦法不讓拓也難受,他都會幫忙。

奧村拓也在男人俯下/身後,一抬頭,兩手環住多季史的肩膀,對著男人的嘴唇就吻了過去。他這個吻來的並不激烈,像是怕人拒絕一般,輕輕貼在多季史的唇上,舌尖沒有伸進男人的口中,只在唇瓣上來回舔舐。兩眼望著男人,眼中帶著決然。

等多季史由全身僵硬變得緩緩放松,他這才離開多季史的唇瓣,緩緩問道:「你討厭我這么做么?」

多季史愣愣的搖了搖頭,隨即又覺得臉上的熱度傳遞到了身上,讓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季史,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奧村拓也還嫌給多季史的打擊不夠大,跟多季史這么單純的人相處,他要是不把話說明白,這個男人還會繼續用朋友的那套方式來對待他。他忍到現在,還中了葯,如果放走面前這個人去泡冷水澡,那他真是白活這么多年了。

「我……」多季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知道他的心臟因為這一句話劇烈跳動著。

「要不是你剛剛救了我,或許今後我們就再也見不著了。」奧村拓也手上稍稍用力,將多季史拽的一個踉蹌,坐到了床邊。

「再也……見不著?」多季史心中一突,拓也這是什么意思?

「你認為我會留在一個傷害我的地方?」奧村拓也靠在多季史的耳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致的耳廓上,「你的好兄長,是用這樣的方法逼我離開你。」

奧村伸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帶,本就松散的衣服很快就掉落了一地。

多季史剛要轉開頭,拓也的手就撫著他的臉,板過他的頭,那雙眸子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看得他喉間莫名干澀了起來。

「季史,不要拒絕我。」奧村拓也堵住了多季史的嘴唇,這回他吻得相當熱烈,舌尖探入吸吮著男人的舌頭,一個漫長的濕吻伴隨著嘖嘖的聲響,飽含了他的熱情以及暗示。要是多季史真的不喜歡他,早就該推開他,而不會繼續坐在這里,任他親吻。

一吻結束,他倚在多季史的肩頭,「你不是最喜歡有話直說嗎?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對我說出來?」

多季史抿了抿唇,一想到拓也軟軟唇瓣貼上來,舌頭在他嘴里攪弄的樣子,他兩手握緊又松開,最後側過身一把抱住了這個導致他心緒不寧的人。他是有許多話想說,自己這二十多年以來,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這么歡快。拓也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在高興;拓也拒絕兄長的時候,他在高興;拓也吻他的時候,他不僅高興連身體都熱了起來……

「能不能再叫叫我的名字?」多季史緊手臂,小心翼翼的問道。

「季史……」奧村拓也知道多季史其實是不敢邁出那一步,他沒有朋友,親人又是一群豺狼,舞蹈讓他獲得了如今的地位,卻沒有一個人真心待他。奧村在和季史相處之中,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他單純,溫柔,有著一顆稚子之心。多秋嶺說的沒錯,舞蹈確實是多季史的生命,除了舞蹈,他覺得像多季史這樣的男人更需要的是感情。只要他留在這里一天,他就會真心對待季史一天,直到自己離開。

多季史在多家被當成佣人的時候他沒有哭,自己偷學舞蹈想要表演衣服被兄弟剪破時他沒有哭,自己不被人理解眾人討厭他時他沒有哭。但是現在,擁著拓也,聽到對方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呼喚他,他的眼眶不知不覺濕潤了起來。

沒有一個人像拓也這樣,如此真摯的呼喚過他的名字。他只是希望有那么一個人出現,他等到了這個人,卻始終用他是男人、他是朋友這樣的借口來壓抑心中的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起舞就能獲得人們的喜愛,卻忽略了那只是一時獲得尊貴大人們的贊賞,親近的人全疏遠了他。拓也不同,他一直喜歡著他,不管他是否起舞,這個人喜歡的是他本身。

「我喜歡拓也。」多季史彎著嘴角,揚起了笑容,「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跳最美的舞給你看,我想要你。」

多季史指尖有點發抖,撥開拓也額間的碎發,輕輕在對方眉心落下一吻,「我可以嗎?」

「你知道我那次為什么生氣的原因了沒?」奧村拓也一邊解開多季史身上的衣物,一邊喘著氣問道。

多季史看拓也很難受,手指頓了頓,還是伸向了對方挺立的事物。用自己少的可憐的技巧,撫慰起那處。心中則在思考,那次到底是什么原因。

奧村拓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在多季史耳邊說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你那么不擔心,我真是為你白操心了。」

多季史心中一盪,望著眼前的人,克制不住主動吻上了對方。多季史,你到底有多幸運,遇上一個比他自己還要在乎他的人。只要有拓也在,他別無所求。兩人的嘴唇難舍難分,多季史順著對方的脖頸親吻下來,細細的吻遍拓也的每一寸肌膚,一點一點,逐漸失控……

……

奧村拓也和多季史這一番相互勾纏,足足過了一整晚才放開彼此。等第二天醒來,奧村拓也被多季史放在浴桶中,全身上下清理了一遍,連身上的衣物都是多季史給他穿戴好。奧村自己是要拒絕季史這過於體貼的溫柔,結果被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眸一看,他干脆隨他去了。

因為奧村不清楚自己能留在這里多久,所以每一天的相處他都很珍惜。兩人就在那天之後,過起了相當甜蜜的生活。

奧村拓也的笙吹得沒有問題,多季史的舞步練得更是漂亮。白天他們在一起搭配練習,晚上身體的交流更是深入,多季史甚至直接在拓也的房間安了家。等宮內盛宴上跳一曲『蘭陵王』,他的人生就再沒有遺憾。

多秋嶺自從那次之後,極少和他們碰面,通常都是吩咐侍女給奧村拓也送一些禮物,例如難得的樂器及曲譜。奧村對多秋嶺並不放心,這么平靜的樣子似乎在醞釀著什么,他悄悄注意著那人,想看看什么時候多秋嶺的狐狸尾巴會露出來。

自從上次橘友雅來過一次,奧村拓也和多季史有時去宴會經常碰見他。多季史對橘友雅的印象停留在男人彈奏琵琶很好聽,由此對橘友雅的稱謂從友雅大人變為了琵琶大人,這使奧村拓也不禁想起多季史曾叫他古琴君的日子。

那個行刺過多季史的少女,多季史決定親自去向那人道歉。不論怎么說,他對少女哥哥語氣嚴厲,致使那個樂士離開樂所,身體患病不小心去世多少有他的原因。拓也說的對,他自己是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了,但要給他人留有余地,他對與人相處這方面實在沒什么天賦,不過有拓也在身邊,不會有問題的。

橘友雅帶他們兩人去見了那位少女,奧村拓也驚訝的發現,那位少女和宴會行刺的樣子相差太大,簡直像換了一個人。那是個容易羞澀的溫柔少女,她說出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會產生想要傷害多季史的想法,並十分悔恨。

多季史和少女順利和解,奧村拓也松了口氣,再看向橘友雅身邊的人,不由又有點愣怔。那是個武士,和源賴久長得有點相像,他走過去不經意聊了幾句,那人是源賴久的兄長,土御門的侍衛統領。

對人的好奇暫且放到一邊,更令奧村在意的是那人和橘友雅談論的事情。有一位恰好到宅邸拜訪的陰陽師看到那個少女,說出少女被詛咒了的事。下的咒術是破壞身心平衡的簡單詛咒,接著在少女隨身物品中發現了類似符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