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睡夢中的親密(1 / 2)

喬崎瞬間想起來,她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

就通常情況來說,法醫對屍體數據的後續處理一般在三天左右,若是有病理分析,就得等更長的時間。而他,竟然在短短十幾個小時或許更短的時間里,就將數據給放了上來。這根本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現代醫學的規律。田萍的屍體最多就是物理致命傷,不會有太繁雜的過程,但有些和案情相關的地方必須得化驗出來。

這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寂靜而冰冷的空間潔凈得讓人有股絕望的錯覺,那些泡在瓶瓶罐罐里的器官,無一不在嘲笑她的無知和淺薄。喬崎眯眼,語氣艱澀地開口問他:「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開始向她介紹他的愛刀。

「它叫銀月,我最愛的一把解剖刀。三年前我在美國加州解剖一具懸案的屍體時,用的就是它。」席川拿起一把銀色、致,上面甚至根據個人喜好刻有薔薇花紋的解剖刀,眼神充滿贊賞。那把刀,發出寒冷的銀光,倒映出他清俊的眉眼,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眉動,則心變。喬崎忍無可忍,細眉半降:「轉移話題是你的本能嗎?」

席川「噢」了一聲,隨後看上她那張白凈小巧的臉,淡淡開口:「你生氣了。」

「這是很顯然的。」她毫不客氣地回答,因為氣憤,臉上也染了幾分紅暈。

「對不起……我說過,我太興奮了。」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知道,雄性都喜歡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我也不例外。」

喬崎意味不明地搖搖頭。

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到了極點。她冷笑了一聲,面對著他站立。

「我第一次去動物園的時候,是在搬進這座城市的一個月後。那個時候,是我第一次看見孔雀。」她扯開唇角,隨後話鋒一轉,「你在我眼里就像那只孔雀。驕傲自大,不可一世,莫名其妙。」

接著她又說:「當然我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因為你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對我的了解。想必我幾時出生,幾時搬家,我媽的情人叫什么名字,你都了解得很清楚吧。當然,我被人捅過幾刀,被人暴打的事情,你肯定也沒漏掉。」

聽到這話,席川眼底漫上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這個小可憐,從小就吃盡了苦頭。要是他陪著她長大,定然不會讓她像現在這般。

「我承認,我以前是弱者。但現在,我不想在別人面前示弱。你聰明絕頂,應該知道我這番話的意思。」她看了他一會兒,輕聲開口,「謝謝你邀請我到你家來參觀。我不清楚你有什么目的,但是……」她看了一下表,「我得回去了,中午約了人。」

說完,喬崎拾好心緒,轉身。

「屍體不看了嗎?」男人略帶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她背對著他,「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我跟著你來完全是為了打探敵情?」

「跟誰約了會?」

喬崎輕笑:「你這么聰明,猜猜看。」

席川雙手插兜,走到她面前,「邢毅。」

「是。」她轉過身,直視他的眼神。

他抿唇,顯然有些不高興,動作大幅地扯掉手套後,他緩步走近,微微俯下身。

「我,不,准。」席川湊到她耳邊,輕而緩地道,那股低沉而不可抗拒的聲音,天生就帶了催眠的魔力。隨即,他單手撫上她的脖子。那一瞬間,喬崎只覺得身體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漩渦,不停地下墜,腦袋放空的同時,最後看到的,是他略帶怒氣和醋意的臉。眼皮沉重地掉了下去……

他接住她癱軟的身體,臉色終於放晴了些許。

「好眠,我的公主。」濡濕而清新的吻在她的額上留下痕跡。席川一把打橫抱起她,緩緩走出他的工作室。

**

「嗯,她還在看屍體,有些數據對不上,可能會晚一些。」席川站在二樓卧室的落地窗前,目光邈遠地看向遠方的高山,「放心吧。」

在餐廳里等了半個小時的邢毅,臉色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你讓喬崎接一下電話。」

「她現在不方便。」

邢毅看著餐桌上那朵紅玫瑰,揚眉突兀道:「席川,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你有未婚妻了。」

「所以呢?」電話那邊的清俊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扯開唇角。

「我喜歡她。」邢毅垂眸,方方正正的俊臉有些紅。

席川再次笑出聲:「你是喜歡她,可她一直都當你是上司。我們公平競爭。當然,最後勝利的男人會是我。我從來不打敗仗。」

說完,他沉著臉,「啪」的一聲掛掉電話,赤腳走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緊閉雙眸,姿勢安詳,短發柔軟,像只無害的小貓。

席川俯下身,呆呆地凝視著她沉靜的容顏,修長白皙、常年因握解剖刀而變得十分靈活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撫,最後,游移到那顆痣上,來回撫了幾下,眸色逐漸加深。

他難耐地閉上眼,極力克制住身下的*,最後喘著粗氣躺在她旁邊。

想起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席川伸手靈活而熟練地解開她的衣物。勻稱潔白的女體上,橫亘了兩三道淡粉色的疤痕,分別分布在腹部、肩胛骨和胸前。那團白皙軟嫩、象征著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此刻正隨著她深深淺淺的呼吸上下浮動。

席川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將舌頭覆上那幾處疤痕,輕輕舔舐著。

「傷害過你的人,都被我親自解決了。那些人在我的刀下,整張臉都是扭曲的。有一個是逃了很久的強奸犯,我很幸運他當時沒對你起歹意。我把他背上的皮給完整地剝了下來,那真是完美。」

「還有一個人,是一家滅門慘案的凶手,被我放了一分鍾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