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點都不坦誠(1 / 2)

喬崎嘆氣:「做人要是都像你這么以自我為中心,那這個世界不都血流成河了。」

席川摸著下巴,眼神晦暗。

現在想脫也沒辦法了,她只好把衣服套上,待會兒直接付錢就行。由於是背對著他穿的,可以從鏡子里將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喬崎動作頗為僵硬;等到將衣服穿好,背後傳來他清醇如泉水的聲音:「這件穿不了多久就會變形,肩帶的設計不合理,里面的鋼架很脆弱,布料粗糙,還容易傷害胸*部。」

鏡子里的席川,表情嚴謹。喬崎嗤笑:「你倒是對這個頗有研究。」

席川不語。事實上,他將她扔掉的所有bra都研究過,發現都是因為肩帶變形或者中間處有鋼架支出來而造成的損壞;而就在不久前,他還親自去各大商場做了一個實地調研,買了各種品牌的bra,測試了在不同強度的施力下,它的損壞程度和安全系數,最終確定一個品牌b.a。

後來他親自聯系了這個品牌的負責人,讓他們送了不少成品過來。直到現在,這些嶄新的bra都在他別墅的某個房間里堆著。當然,他現在是不能直接將它們送到她家門口,不過時間也不長了。

喬崎見他和平常一樣陷入了思考,拿起那件舊的內衣,徑直走出了試衣間。

店主這次見到她,態度倒是熱情很多,還不停地說:「你老公一看就是個有錢人,長得那個帥喲……」她盯著喬崎看了幾眼,越發地笑得有深意,「我發現你倆很有夫妻相。」

喬崎當做沒聽到她的話,只是說:「新的穿上了,你給我拿個袋子,我把這件舊的裝進去。」

店主麻利地拿了個袋子遞給她:「你愛人已經付過錢了。」

喬崎蹙眉,最後一言不發地接過袋子。

席川已經在門口等她了。這人長相上乘,氣質又好,但是由於表情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導致不少路過這家店的女生都小心翼翼地瞟他。

「還要去什么地方嗎?」他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氣息,稍稍轉過頭問。

喬崎一抬頭就看到了他致的側臉,差點失態,於是立刻小聲回答:「不了,我得回去整理資料。」

「我車停在附近,送你。」他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喬崎有些吃不消,最終擺擺手:「不用麻煩,我坐地鐵過去。」

「那我送你。」

喬崎知道他的意思是和她一道坐地鐵回去。他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可她也是奇怪,竟然狠不下心來拒絕他,特別是看到他那張正經而無辜的臉。

誰知道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兩人就這么在街上並肩而行。席川突然側過頭:「你在我面前的表現很像女人,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里已經算是特別的了?」

喬崎垂眸,扯扯唇角:「是很特別,不想特別都難。」

席川忽略她話里的諷刺,輕笑著問她:「那我和邢毅,哪個特別些呢?」

「……」

他眨眨眼:「好,我不問了。」

步行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兩人總算是到了地鐵站。和那天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打卡、等待、上車。不過今天有些擠,兩人了好些力氣才擠上去。

席川站在門口處,一如既往地護著她,不讓她被別的男人碰到;只是車廂里各種混雜的味道讓他微微皺眉。幸好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於是暗地里又朝她的方向擠了一些。

喬崎咬牙,感覺到某個不容忽視、極具噴張性的地方,往前面挪了一些。

席川不悅,長臂一伸就把她撈了過來:「那邊全是男人,你想沾染上他們的味道嗎?」兩人現在的情況是緊緊相貼。

「你也是男人。」喬崎艱難地轉頭看他。

某人繼續恬不知恥:「既然你知道,那作為一名紳士,我就有義務讓你感受一下我『男人』的地方。」說完,他更加得寸進尺地挨近她。

旁邊兩個模樣稚嫩的女學生笑嘻嘻地盯著兩人,臉上寫滿了揶揄。

只是這次喬崎沒有掙扎和反駁。席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一沉,立馬用右手遮住她的眼睛。

「請你放開我。」喬崎冷聲道。

原來前面有個大約三十歲左右、背著登山包穿著黑色運動外套的猥瑣男人,趁著擁擠的時刻,竟然將自己的褲子脫了,拿某個地方蹭著前面一名中學女生的裙邊。許是那女生太過軟弱不敢出聲,許是周圍的人沒有發現或者發現了不敢伸張正義,眼看著那名男子就要褪下女生的……

好在,一雙修長、戴著白手套的手及時制止了他的行為。

席川看了他幾秒,表情傲慢而不屑:「重度宅男,無業游民,性格軟弱扭曲……」他沉吟一番,目光確地掃過他的脖頸和衣角,「讓我猜猜,家住在東山路那邊,父母現在應該還在家吧……噢,這樣的男人真是恥辱。」

眾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過來,那名差點出事的女生往車廂那邊躲了躲。

喬崎已經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公共場合猥*褻未成年女性,你膽子倒是挺大。」她冷然地看著面前男人無神的雙眼,「穿好你的褲子,跟我走一趟。」

男人表情瞬間驚恐起來:「你們是誰?」

喬崎眯眼。

列車到站,喬崎二話不說將男人拽下來,力道過大,讓他當場摔在地上。

席川脫下手套,隨手扔到旁邊的垃圾箱里,走過去俯視他:「我再猜猜,殺人了,對吧?」男人渾身一震,面頰乃至整個耳朵都紅了起來,甚至忘了逃跑。

「背著的登山包里面裝的應該是衣物和你父母的資產,准備轉二號線去火車南站?行凶之後也不知道把脖子、衣領和衣角旁的血跡擦干,真是愚蠢;我能理解你,畢竟到了這一步,什么都不能挽回,扭曲了嗎?所以才在車上一不做二不休地滿足自己一直以來的幻想。島國游戲完全讓你入迷了啊……殺人的契機是什么?嗯?」席川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

男人空洞的眼神更加無神,嘴上喃喃著:「他們不給我去漫展的錢……我是個廢物……廢物。」

席川直起身,眼神灼灼:「對,不折不扣的廢物。」

喬崎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幾分鍾後,她拿出手機給撥給鄭恆遠,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聲音也是焦急得很:「喬大,東山路出了慘案,兩個老人在自家的浴室被肢解了。」

「凶手已經被捉住了。」喬崎揚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