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溜的舌頭帶著主人的意識在心愛女人的領域里四處探索,樂此不疲。沒有什么時刻能比現在更加滿足、更加有成就感;席川單手撫著她的後背,把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幾分。五指在她背部輕盈地跳躍,讓她體內產生一陣陣不可思議的電流。喬崎攢緊拳頭,又松了松,最後主動抱住他。
「這算是告白嗎?嗯?」一吻完畢,他舔著她眼角下方的那顆淚痣,啞著嗓子問。
喬崎將自己埋在他懷里,一直不說話。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說話時噴在她耳邊的熱氣,幾乎要燙到她心里去。
這個男人……真是很優秀啊。喬崎動心了,終於慢慢敞開自己最隱蔽的那方天地,為這個無賴自大又驕傲變態的男人。
他壞心地說:「寶貝兒,你不說的話,我就當真了。」
她繼續沉默。
席川低低地笑了一聲,循著她的唇又咬上去,再次侵略陣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安靜而熱度持續上漲的車廂中,一股不一樣的氣氛正在持續蔓延。他掐住她的下巴,輕舔著她的唇瓣,「告訴我,這是做夢嗎?」
「……席川。」
「在。」他停下動作,滿臉笑意。
喬崎抬頭看他,正想說些什么,卻再一次被不合時宜的手機震動給打斷。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他一眼,緩緩按下接聽鍵。
「副隊。」
席川聽到這個稱呼,輕笑了一聲,低頭含住她的耳垂。
邢毅還在張家別墅,這會兒走到外面打個電話給她:「張建安夫婦現在情緒極度不好,根本沒辦法說出對案子有利的線索,這邊媒體也多,你那邊有進展了嗎?」
喬崎忍住脖子處的異樣,盡量放平語氣:「現在的情況還只是初步,只知道上次進拘留所的趙俊峰是假冒的,關於老宅那邊的線索,還得進一步調查。總之今晚可能會有結果,到時候我會做個報告,把案子的部分細節呈現出來。」
電話那邊的男聲有些喑啞:「需要資源嗎?」
「目前來說不必。」
那邊沉默了很久。喬崎扯開覆在自己胸前的爪子,對邢毅說:「有事再聯系,我現在得去那邊一趟。」
邢毅點燃一根煙,眼神邈遠:「上次我對你說的事,你就當沒聽到。下個月六號家里安排我相親。」
「……」喬崎頓了頓,只說了三個字,「祝順利。」
「謝謝。」
「嘟嘟嘟」的忙音很快就傳來,喬崎了手機,盯著外面的大雨發呆。
當天邢毅把她找過去談了些公事,最後卻說:我媽說我三十幾了還沒有女朋友,讓我帶一個回去,你覺得你怎么樣?
這算是變相的挑明。喬崎雖然遲鈍一些,但不是不懂。她當時很正經地問:是假冒女朋友嗎?
邢毅想了想:嗯……算是吧。
這件事,她一直逃避到現在。不是沒有正面回絕過他,但都讓他以各種理由說過去了。
「你一直當他是最好的戰友。」席川扳過她的下巴,「他曾經救過你的命,所以我能體會到你現在內心不好受。」
喬崎看向他:「吃東西吧,要馬上趕過去。」
「別逃避,一次性說出來。」
……她扯扯唇角,「副隊是我愛戴和景仰的上司,他比我大了近十歲,一直都是我在警隊的榜樣。但是說到男女間的問題,我卻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我不太會和人溝通這方面的事情,今天這件事,他也算是放下了。這件事必須正面,你說得很對。」
「乖女孩。」
喬崎:「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三十歲都體會不到男女之間的感覺。謝謝你。」
說好了不逃避,就不能逃避。
之後,兩人各自在車廂里安靜地吃著東西,不互相干擾,也沒有膩歪。只是,真的很些東西揭開以後,那層橫亘在兩人之間的隔閡也瞬間消失。
我越來越期待以後的日子了,小七。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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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的是,兩人在到達封家老宅後,一直不停下著的雨竟然停了。
青石板路上淤積了不少泥水,還堵在門口的記者一見兩人朝這邊走來,紛紛走上前圍堵。
「喬警官,請問有任何線索可以透露嗎?」
「張家小姐和什么人結仇了嗎?」
「……」
席川冷著一張臉把眾人和媳婦兒隔開,二話不說擁著她走近宅院里。這邊已經有不少付媛請過來的保安,把記者攔在門外後。
張二見兩人來了,立刻從堂屋出來。「喬大,你說的那個木箱現在還沒有消息。已經照你說的派人去附近的虎牙村找陳思思的母親了,大概一個小時後能到。」他跨過門檻出來,「陳思思和案子有關系嗎?」說到這里,他提出自己的疑惑。
喬崎脫下外套,從旁邊人那里借了一個手電過來。天已經暗下來,整個宅院里的燈都亮起來,大門前一對紅燈籠尤其襯托氛圍。這是後來席川讓人弄上去的。
她理了理頭「陳思思是關鍵人物。」
張二還雲里霧里著呢,每次有案子,他都跟不上喬崎的思維節奏,只是在事後做完報告後才恍然大悟。更何況再加上個非人一般的席川。
他也不問了,又說:「現在要干什么?」
「在宅子里找人,讓二隊剩下的人過來,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凶手在這里?」張二驚訝地問。
喬崎:「還不敢肯定,只是猜測,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她把口袋里的照片遞給張二,「這張照片里有不少東西。」
張二看完後,正要抬頭問細節,眼前的兩人卻早就已經不在現場。他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好照片,趕緊去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