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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倆當傻子,哪那么好糊弄。」

她和利威爾走進屋里,在剛進屋和上樓梯的時候利威爾又停了兩次,她壓著對方的肩膀給了借力,沒有說話,連詢問都沒有,在那陣兒緊縮消下去之後沉默著帶著對方上樓。

「……估計頂多剛開一指,」韓吉摸摸鼻子,打開主卧的門,「你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吧。」

利威爾估記自己現在的間隙大概三四分鍾,他抵在門上等著這一陣兒過去之後,把棉質的袍狀睡衣取出來,他現在整個肚腹硬得發緊,連帶著雙腿都有些僵,再加上冬天衣物多,換完衣服,靠在床上,看著身邊浸了汗水的里衣,不知是因為潔癖還是因為難捱,眉頭皺了起來。

他生喬尼的時候神狀態著實不好,即使能感覺到疼,意識卻似乎與身體有些分離,既像經歷者又像旁觀者。這孩子比喬尼能折騰,這種時候他卻意識及其清醒,一邊估算著大概時間調整呼吸忍耐陣痛,一邊又想起來韓吉催命一般對他的囑咐,知道這事兒才剛開始,還得至少捱上幾個小時,便覺得一陣煩躁。

韓吉敲門進來的時候,他正想把個小崽子弄出來怎么這么麻煩。

「你還好吧?起來走走,好讓宮口開得快些。」韓吉做慣了研究,說起這些詞來倒是絲毫沒有抵觸情緒,利威爾已經習慣了韓吉這說話方式,覺得還是早點兒把這麻煩事兒完成比較好。

他沿著牆走,走不快,過那么幾分鍾就得停一會兒,他靜默著調整呼吸,竟是連一聲都不出。

韓吉看了看他,沉吟片刻,「我去樓下准備一下要用的東西。」

利威爾不清楚韓吉是走了挺久了還是就走了一會兒,他已經走幾步就得停下來,一下一下的疼痛大有連綿成片的趨勢,他覺得那小家伙就跟還在長大似的,生生地往下墜。

他又走了會兒,還是頭一遭真正覺得人能有除了疼和捱疼什么都不想的時候。他本把這就當做以前腿傷發作和定期換葯,按著步驟做了,忍過了就行,總有文件報告或是士兵操練在等著,做著這些的時候疼痛都是可以忽略地背景。把艾倫救回來那次本是腿傷最厲害的時候,可是他的注意力全在不讓艾倫掉下去和維持立體機動的平衡上,僅有的余力都用在偵查埋伏上,反而對腿傷的疼痛沒了什么印象。

這種疼和那些都不一樣,從身體內部爆發的壓縮感輕易就壓倒了外傷的痛覺,刺激著每一寸神經末梢,時間綿長,既讓腦意識異常清晰,卻又清空了思想。這種疼和以前受過的傷都不一樣,更像單方面挨打,有人在身體內部擰著,擠壓著,又揮動著錘子朝下砸,哪怕頭腦和意識清醒地配合著疼痛進行忍耐,卻又無法程序化地強行保持平靜,不能拒絕又無法停止。

他扶著牆,身體驟然一松,睡衣早就浸上了汗水,額發和鬢角也已經黏在臉上。

利威爾借著桌子坐到椅子上,這一坐下來,後腰被壓得沉痛,雙腿幾乎本能得就向兩側分開,才不至於滑下去。

這根本坐不住。

他准備起來,剛剛起身便覺得腹部狠狠一縮,同時似乎有一只手拉著他的肚子往下狠狠一扯,這一下來得太突然,沉墜感一下子就壓下來,剛剛使上力的雙腳瞬間失力,重壓帶的整個人向前撲去。

糟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