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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斗攥著天河司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積雪,「今天又不是很冷,根本不會感冒啦……」

聽著小家伙的嘀咕聲,天河司搖了搖頭,半蹲下身幫幾斗圍上了圍巾,又拍了拍他凍的通紅的臉頰,「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早上溫度肯定會很低,就這么放任你玩下去要是再像上次那樣發燒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話我可不會管你的。」

大概是回想起了上次生病發燒後的慘狀,幾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發,最後還是接過天河司手里的針織帽乖乖帶上。

見幾斗把圍巾和帽子都戴的嚴嚴實實,天河司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牽起他的手走出了這片雪地。

「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飯~」

「這次我不想再吃吐司加草莓醬了……」

「?為什么?明明很好吃啊。」

「……如果不是你把錢包弄丟的話我們不用每天都去吃吐司加果醬吧!還有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的果醬給搶走?!」

「哈哈,因為我喜歡吃甜的東西啊~」

幾斗跟著天河司幾乎快要踏遍了整個法國,最初的目的是要尋找他那位拋棄了家庭遠走他鄉的父親月詠或斗。

有這么一位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拋棄家庭的男人,幾斗對他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即使那是他的父親,而有時候在對著他父親留下來的小提琴發呆時幾斗又在想,這個東西究竟吸引了月詠或斗什么,或者說承載了什么,才會使那個男人游離在外。

抱著一大串疑問,在天河司問幾斗要不要去歐洲尋找父親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今天早上為什么沒有拉小提琴?」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里面的熱咖啡,天河司問道,自從自己帶著他來到法國後,這個孩子每天清晨起床後都會打開琴盒,拿著他父親留下來的小提琴跑到外面去,奏出一首又一首悠遠的民謠。

而今天早上天河司並沒有聽見熟悉的琴音。

幾斗沒有說話,而是拿著烤的焦黃的吐司慢吞吞的啃著,過了好一會後才平靜的開口:「我們來到這里已經快三個月了。」

「?好像是快三個月了……怎么了嗎?」

「但是這三個月里卻一直沒有找到我父親的消息!」幾斗揚起小臉,睜大的深藍色眼睛緊緊的盯著天河司,里面隱約透露出幾分委屈,「你不是說來到這里就一定會找到我父親嗎?為什么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幾斗垂下頭,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他看著腳邊安靜放置的白色琴盒,神色透露出一絲哀傷。

「他們……都在說這把小提琴會給別人帶來不幸,連媽媽都這樣說過……」

男孩的聲音漸漸低落下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幕幕景象,母親因病住進醫院,妹妹歌唄在病房外無助哭泣的樣子。自己和歌唄被送進邊里家後那些大人憐憫的眼神,幼小的妹妹攥著他的衣擺不安的躲在自己身後……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對那位拋棄家庭後消失的父親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怨氣,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母親也不會被迫嫁給復活社的常務,整天以淚洗面,他和歌唄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迫切想改變現狀的幾斗在天河司邀請他前去法國一起尋找父親時毫不猶豫地應下,在那天的清晨,跟著這個男人離開了日本。

初到外國的幾斗對周圍的一切都倍感好奇,天河司告訴他有在法國的朋友知道一些關於他父親的消息,然而兩人卻很不幸的在旅程中弄丟了錢包,幾斗也第一次生出了「原來不是所有的大人都是靠譜的」想法。

而那位不靠譜的大人竟然建議他用父親的留下的那把小提琴街頭演奏來賺錢路。在最開始的抗拒後幾斗不得不屈服,不情願地架起那把小提琴,站在天河司搭起的簡陋舞台,回憶起幼時父親在自己和歌唄面前拉出的柔和曲調。

完美的繼承了父親的音樂天賦,幾斗在法國的街頭演奏很受當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