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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什么人?老子視金錢為糞土拿來!」

王洋哈哈大笑:

「那你要糞土做什么?」

老二一邊貓著腰去撿落到地上的領帶,一邊表情正經地說:

「我是誰?我是一名立志為人民服務的掏糞工哇!」

60.

陳章找到了一份工作。也是一家h市的投資公司,雖然跟l&m不能比,規模也小一點兒,但在行業內也算不錯了。據說是一個大集團的繼承人在19歲的時候自己創辦的,成立至今還不到七年,算是業界新秀。

公司要求他9月之前去報道,將會有三個月的試用期,之後便可以成為正式員工。

陳章暑假沒回去,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母親只問他之前交的女朋友怎么樣了?

陳章笑笑,說:

「早分了。」

韓冬野的整體狀況恢復地日漸良好,眼睛似乎也能隱隱約約看見一點東西,醫生說這是腦部淤血逐漸消散的表征。陳章將他接到孟霄雲留給他的房子里,與他住在一起。

他曾問韓冬野之前有沒有畢業後的打算,韓冬野沉默了一會兒,說已經做好了去l&m工作的准備。他還不知道陳章已經找到了其他的工作。

目不能視,手不能提,不良於行,韓冬野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完全地依靠陳章。與陳章在一起的時候,過得既甜蜜,又忐忑。他覺得這段時間像是偷來的一樣,早晚要還回去。

有時他用左手試探著去摸自己的臉,摸到右頰和額頭上有凹凸不平的疤痕,心里又難過又緊張。

韓冬野知道,自己唯一有的只有這張與生俱來的臉,曾經他厭惡過這張惹人喜歡的臉,甚至想毀掉它,因為它一直不停地為自己帶來麻煩。然而當他遇到陳章,他卻不由感謝上天給了他這張好看的臉,至少,有了它,在陳章面前,自己還有一點可取之處。

韓冬野想起在夢里的時候,陳章曾用欣賞的眼神細細地打量自己,那樣的目光,讓他身體僵硬,心跳紊亂。如果現在,連這張臉也毀掉了,他還有什么資格站在陳章身邊?一直賴在他身旁給他添麻煩?

陳章倒沒覺得什么,他已經看習慣了。而且事實上,韓冬野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再過不了多久便會恢復如初,而且他覺得,一個男人,有點疤沒什么。

臨近畢業,陳章醫院學校兩邊跑,還要顧著搬家的事情,忙得要死。然而他心里卻十分踏實。工作和住處都已經有了落實,孟霄雲出國了,韓冬野的身體也在漸好。日子總算又穩定下來。

時光瑞似乎依然沒有放棄,陳章在醫院照顧韓冬野時,他每天都會按時過去,沒有說替他請護工的話,只是站在一邊默默看著他,或者主動去幫他做一些事情。

搬到新家時,陳章第一件事就是將整個房子全部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被安裝針孔攝像頭或者竊聽器。

這天陳章去學校辦理畢業手續,在團委樓排隊取資料時無聊地拿出手機來瀏覽網頁新聞,刷過一張圖片時,竟似乎看到了宋宇辰的臉。

新聞題目叫「日本第二大黑幫青木組新任組長首次現身」,陳章點擊查看詳情。

圖片明顯是偷拍的,一行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表情嚴肅的男人正簇擁著一個人走出大廈。那人身著同樣的黑色西裝,幾乎覆蓋住半張臉的墨鏡,打著正式的紅色領帶,在周圍人的庇護下,只露出側臉,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是宋宇辰。

一開始陳章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圖片上那張模糊的側臉是宋宇城的,畢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然而新聞中卻明確指出了所謂「日本第二大黑幫青木組新任組長」的名字

青木秀辰。

陳章一驚,去搜索其他有關青木組的資料,發現無論從時間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