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侶組合。只是他一出門,這消息便如坐上了嫦娥三十八號衛星,整個宇宙都知道宋總要跟陶助理結婚了。

宋飛瀾瞬間變成了一只會下蛋的公雞,曾經跟他好過的那些小母雞們全都為寰宇的表情包事業做出了貢獻。

臨近年關,所有人都無心工作,一副過完這個月馬上就能羽化登仙的狀態。陶宋二人結婚的消息如同一針強心劑,喚醒了整個寰宇上下的戰斗熱情,連掃廁所的清潔工都在悄悄議論,陶助理是不是迫於宋總的淫威被逼婚的。

宋飛瀾不知道這些,他也不在乎,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捏著鼻子看完了陶源給他布置得每日『一課一練商業知識惡補』作業,就拖著活過來的軀體准備撒歡兒去。途徑陶助理辦公室被逮住查崗:「去哪兒?」

「舞蹈室,你一會兒下班來樓上找我。」宋飛瀾答了一聲跑了。

陶源這才知道,原來宋飛瀾竟然會跳舞!然而他忍著好奇心用強大的定力剛坐了半個小時,就被宋飛瀾的親媽阮愛濃女士攪得破了功。

阮愛濃看起來挺正常,估計是剛剛做完spa,臉上還溫潤冒著水汽,皮膚光滑細膩連一個褶子都看不見,仍化著致的妝,挎著包的姿態像個二八少女。

陶源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既不親熱也不疏遠地問:「您是找我,還是找飛瀾?」

阮愛濃抬起下巴,看了他半晌,才說:「我竟然沒想到。」

陶源微微笑著沒接話,聽見她繼續說:「你在飛瀾身邊跟了半年,應該也知道他的德行,既沒出息又沒長性,就是綉花枕頭一包草,指不定哪天厭了你又找女人去了。你是個好孩子,從底下一點一點爬上來的,干嘛跟自己過不去?」

不知道宋飛瀾聽見自己親媽的評價會是什么感想,反正陶源先替他寒了心,斂了眉目說:「在我心里,飛瀾既不是一包草,也不是分家產的籌碼,他仁義、厚道、知足,別人對他一分好,他就恨不得還十分百分,給他一點情,他就天天掛在嘴邊念叨感恩。哪怕別人對他再壞,他心里再難過,也不會想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陶源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像您這樣對自己孩子評價這么苛刻的母親,我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到底還是年輕。」面對質疑,阮愛濃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臉上甚至還掛著笑,說:「我勸你一句,別把感情上升到那樣的高度,人活著不過是為了吃喝拉撒睡,區別在於每一項體驗的檔次。你現在說得好聽,是因為還在熱戀,等過段時間你再看他,身上那些毛病統統暴露出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她好像很通情達理似的,慢悠悠地說:「你們兩個不管是偷情還是怎樣都好,我都不會管,但宋飛瀾不能跟你結婚,婚禮不能辦。」

陶源抿了抿嘴,好似為難,笑了一下說:「這個可不是您說了算。」

阮愛濃竟然也不生氣,巋然不動道:「你們都以為我是為了自己,我一個女人,每天不過買買包做做美容,能花多少錢?宋東來給我的就夠了。可飛瀾不同,他一個男人,花天酒地沒有盡頭,光包養那些小明星就得不少錢,現在他不愁吃穿沒受過苦才說得輕松,將來等宋東來死了他沒了靠山,也分不到遺產坐吃山空的時候,就知道沒錢的滋味了。」

陶源十三歲上就沒了父母,便沒人逼著他跟長輩相處,忍了半天,終究還是沒跟丈母娘客氣,語調平靜冒著涼氣:「飛瀾死了一回,比您看得開。您這么替他著想,他躺在病床上兩個多月要死不活也沒見您去看一眼。他醒來第一句話問得可不是他的女人、他的公司、他的房、他的車,他問得是『我媽怎么沒來?』」陶源的面孔已經冷下去,沒什么感情地說:「自私的人盡可以永遠自私,就不要大言不慚地說什么為別人著想的話了。誰都不是傻子,當不起您這樣的惦記,以後飛瀾要花錢我會替他掙,他也永遠不會像螞蟥一樣,以吸別人的血為生。」

第二十三章

陶源算是跟阮愛濃撕破了臉,他目送著丈母娘出了門,自己轉身上樓,去看蹄子剛剛痊愈就迫不及待撒野的宋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