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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鼻尖磨在一起親吻了一會兒,直到病房外響起敲門聲才分開。陶源起身去取外賣,宋飛瀾靠在床頭輕輕喘了口氣,心臟還在快速地跳動著,他在想該怎么辦,這個時候到底該怎么辦?實話實說?他以前那么渣,萬一陶源要離婚怎么辦?陶源個戀童癖,只喜歡那個十七歲純潔的小男孩兒啊……

戀童癖沒等他想清楚,已經提了一袋外賣回來,宋飛瀾打量著陶源被病號服遮住的傷腿,說:「你腿受傷了,這段時間還是盡量別動,下回我去拿。」

陶源沒說話,用大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眼睛里的深情和不舍溫柔地快把宋飛瀾融化。他本來還在掙扎,一對上這雙眼,馬上就只想著臣服了。心想:我還掙扎什么?有什么可掙扎的?只要陶源愛我,我就算裝一輩子十七歲也沒什么啊?

可萬一哪天陶源發現了呢?到時候指著他的鼻子罵臭不要臉……該怎么辦?

一個是燦若朝霞的少年,一個是混沌得像路邊臭水溝的老大叔,他怎么說?陶源說不定得再叫輛車給他撞回來。

宋飛瀾腦袋還有點暈,一點兒食欲也沒有,垂著眼去拿桌上的筷子。陶源一直不錯眼地盯著他,叫宋飛瀾都快以為自己露餡兒了,心虛地問:「你看著我干嘛?」

「是不是還難受?」

「有點兒。」

「我喂你?」

「不……不用了。」宋飛瀾被自己的口水卡了一下,想了想又臭不要臉地說:「你親親我就行了。」

陶源臉上綻出個笑容,宋飛瀾幾乎被這個笑容晃了眼,他眼神躲閃了一下,一只手摳著被單。

陶源說:「叫聲好聽的。」

「老老……老公。」宋飛瀾結結巴巴喊出來,這回是真有些羞澀了,他當了小半年的十七歲少年,恍然回神,盡管成年後也放盪不羈得狠,可對著陶源,他卻實在演不出來。那些甜到起膩的愛稱,宋飛瀾都沒想到十七歲的自己會那么少女心。

陶源看著他笑,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宋飛瀾不自覺蹭了蹭,揚起下巴抬頭索吻,陶源便對著他的嘴巴吻下來,這次沒有深吻,只是輕輕地碰觸了兩下,稍縱即逝,卻很溫情。

宋飛瀾勉強陪著他吃了一點兒,又跳下床拾食物垃圾,叫陶源躺著休息。不過一會兒工夫,宋飛瀾丟完垃圾回來,陶源已經累得歪在床頭快睡著了,他的神經一直從車禍綳到現在,實在是有些疲倦了。

窗外又下起小雨,宋飛瀾關了一盞燈,只留一根昏暗的燈管,又走過去關上窗子,將淅瀝瀝的雨聲隔絕在外。床上的人聽到聲響醒過來,向他抬了抬手,說:「一起睡。」

宋飛瀾便爬上床,挨著他躺下來。陶源側身將他摟進臂彎里抱緊,宋大流氓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又往人懷里鑽了鑽,整個人纏上去,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滿足地嘆了口氣。

窗外的雨聲漸高,襯得病房里愈發寂靜。宋飛瀾偷偷摸摸正想親親大帥哥的脖子,誰知那管低沉的聲音又在他腦袋上響起,壓得很輕,像怕嚇著他似的,說:「你媽的話其實有些道理,大概是真的有人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