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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掐了尖兒,之前公司給她投入的資源捧誰不好?全給楊小青,這會兒可能都已經當上影後了!」

「楊小青再能也沒有三頭六臂不是?你不能這么說。」宋飛瀾去飲水機旁給他倒了杯水,說:「喝口水消消氣,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兒,走了就走了,想走的留不住。」他其實本來還想再添一句:估計就是你前段時間一直卡資源把人給卡跑的……但看著陶源的臉色沒敢說出口。

陶源本來心情就很差,宋飛瀾又這樣替前炮友說話,登時把他氣得七竅生煙,卻還顧忌著昨晚兩人吵完架剛剛和好,壓著怒火說:「你別太好說話,走她一個不要緊,要是不殺雞儆猴,到時候公司里的藝人有樣學樣,全部都把寰宇當跳板,我們喝西北風嗎?」

「怎么可能?」宋飛瀾還沒意識到他的重點,說:「我們公司要是給藝人安排得資源合理,大家肯定都願意留下來啊,和氣生財嘛。」

「問題的關鍵正是不可能做到你好我好大家好,資源分配總會有偏頗,你難道要用捧楊小青的資源去捧新練習生?」他怒意已經涌上了腦門,一雙眼睛寒氣森森看著他,口不擇言道:「還是靠潛規則競爭上崗?誰陪夜的次數多誰資源就多?」

宋飛瀾怔了一下,臉刷得白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手指蜷縮起來,看著陶源的眼神有些陌生。陶源也不像昨晚那樣溫柔小意地道歉,而是逼視著他,像要他承認什么錯誤一樣。

宋飛瀾剛剛在路上聚集起來的勇氣瞬間四散潰逃,整個人僵立住,嘴唇顫抖著,手指貼著褲縫劃了半天,小指上昨天燙起的皮都擦掉了也沒覺察到,最終張了張嘴,像個被人提著線的木偶,沒人指揮他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索性他最擅長逃跑,呆立片刻,轉身走了。

門外的張秘書嘴里正含了一塊鴨脖,見他跑出來,剛想張嘴,人已經一溜煙似的消失在了門口。

陶源也氣瘋了,摔了桌上的另一沓文件,過了半晌,看見桌上放著的醬鴨脖,怒氣又慢慢消下去。做了個深呼吸,打電話給宋飛瀾,那邊沒有接,很快掛斷,再接著打,宋飛瀾已經把他拉黑了。

宋飛瀾再沒臉沒皮,也還是有些自尊的,他當然不是真心怪陶源,可也難被傷到,況且今天和昨天的事都是他恢復記憶那一刻便已經預料到的,如果兩人接著走下去,以後這樣的事就不會少。一次兩次的爭吵,陶源會退步會道歉,次數多了呢?難道要等到把十七歲的宋飛瀾積攢下來的感情全都消磨殆盡才算完?

不如趁著這一刻放手吧……不必到相看兩厭的地步,讓陶源心里還留有他一點兒好,每當想起他來還是那個心無城府活潑天真的少年,最深的記憶定格在南半球黃金海岸的那個夏天,他全身心都戀慕著他的樣子……

宋飛瀾跑了一會兒,一想到要離開陶源,他的整個心臟都揪緊了,魂不守舍地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上來一輛敞篷車,按了一下喇叭。宋飛瀾回頭去看,是之前跟他一起飆車的一個富二代,姓張,外號張大仙,之前在婚禮上帶頭起哄吹口哨的就是他,老遠喊:「宋飛瀾!」

宋飛瀾嘆了口氣走到車邊上,張大仙把車門打開叫他上來,宋飛瀾站著沒動,說:「我現在暈車。」

張大仙跟他一起飈過車,知道第一次車禍的始末,便沒再強求,把車子找了個停車位停下了,問他:「剛結婚就喪眉搭眼的?偷腥被逮到了?」

宋飛瀾簡直生無可戀,難道他就長了一張濫情的臉?怎么全世界都覺得他不安分?心里吐槽著,嘴上卻沒說什么,而是岔開話題:「你怎么來這兒了?」

「來接甄璃,替她搬家,她原來不是住你們公司安排的公寓嗎?」張大仙一點也沒在意宋飛瀾的內心感受,隨口說。

「卧槽你是不是人?!半天是你替她解約的?」宋飛瀾心中滿滿的槽點無處發泄,只想把這傻逼富二代腦袋上開個瓢。「你知不知道剛才就因為她這事兒我跟我老公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