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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沒走進里面看過,當我看見他們家門前掛得那串生銹的風鈴的時候,我覺得我過去那二十八年簡直幸福到家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他認真地看著陶源,說:「有種生命都受到洗禮的感覺。」

陶源看著他認真地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去一趟貧民區就受到洗禮了?」

宋飛瀾並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非常嚴肅地說:「因為我發現一件事,對於有的人來說,真的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像我,雖然覺得自己特別苦特別慘特別倒霉,但是從小吃喝不愁,愁也是富貴窩里的愁。可是那群貧民窟里的人,那里出生的孩子,可能連吃飯、讀書都勉強徘徊在生存的標准線上。要是那個姓周的司機真的沒有拿錢辦事,將來那兩兄妹的學都成問題。」

陶源無奈地笑笑,說:「你怎么正說著車禍就開始扯社會民生了?」

「有感而發嘛。」宋飛瀾說:「不過我還是覺得那個姓周的司機應該是拿了錢的,你看了錄像就知道,那輛大貨沖過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准了,我嚇得魂都飛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個十七歲的小孩兒給你泡到手。」

陶源感慨於他東拉西扯的能力,好像不管什么事都能叫他扯著扯著就偏離主題,只好說:「那你的意思是再去探探虛實?還是靜觀其變?萬一雇佣那個司機的人見他死了,真的就不打算給錢了呢?」

「那也太不是東西了吧?」宋飛瀾還替人感嘆,好像瞬間就忘了那個被雇凶殺人的目標就是他自己。

「也可能是給得現金?那對兄妹比較能忍?藏在床底下准備風頭過了再花?」陶源又說。

宋飛瀾的腦子一碰到正事就不夠用,想了半天,最後晃了晃腦袋,說:「算了算了不想了,先睡覺。」

陶源從背後把他摟進懷里,問:「明天周六,還回宋家嗎?昨天爸爸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問我跟你和好了沒有。」

「回去聚會?」他腦袋轉了一下,問:「我大姐跟鄭宇不鬧離婚了?」

陶源的嘴唇蹭著他的鬢角說:「應該是吧?他沒說,又叫咱們倆回去,大概是和好了。」

回宋家去聚會,大概是宋飛瀾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沒有之一,但宋東來健在,而且又對他積威猶在,便導致每星期都逃不掉。「真的好煩啊……」他哀嚎了一聲,決定昏睡過去。

下午陶源又去上班,這回帶上了宋飛瀾,盡管他百般抵賴想要偷懶,卻還是被武力鎮壓押上了去公司的路。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其實並不寂寞,只是下午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叫人不太愉快。

甄璃與寰宇解約之後傍上張大仙,張大仙又給她介紹了一個比宋飛瀾這小破公司規模大了不止一倍的華譽,她剛一進去,就要跟老東家對著干。什么感恩,什么從此只記恩不記仇,全是夢話。

「最佳新人獎?不是只頒給剛出道的藝人嗎?她都蹦四五年了,還領新人獎?」宋飛瀾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陶源說:「最主要的不是她領什么獎,而是她把咱們公司藝人的獎給搶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陰森森的,叫宋飛瀾沒來由打了個寒噤,非常替甄璃擔心,便說:「其實也不要緊,本來就是個沒含金量的獎,她一個老藝人上去領新人獎,指不定底下觀眾直接拿臭雞蛋給她扔下來,沒必要跟她爭。」

陶源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說:「你知道為什么公司到現在都不溫不火嗎?就是因為你總是不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么人都敢朝你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