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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奴阿真 長安小郎君 1289 字 2021-03-23

不還是相敬如賓,又很快有了孩兒?十八會向兄長學習的!」

「好了好了,就你嘴乖!你明白這道理就好,不許妄議公主!公主純孝,陛下天恩,是我的福分,也是我蕭氏一族的福分。」

「嗯,是啊!」蕭鑒看他兄長也滿意了,便佯作附和,不再多言。

時近黃昏,蕭鑒夫妻作了別,乘上馬車歸家而去。一路,虞秀姚興致未減,對著蕭鑒頻抒倩語,而蕭鑒默然,只是看著這個已成為自己夫人的美貌女子,心中另有盤算。

「十八郎,兄長叫了你去,都說了什么?」虞秀姚發覺蕭鑒神情有異,便轉口問道。

「沒說什么,便是他贊你舉止大方,要我好好待你。」蕭鑒一笑,看似深情地抬手攬過虞秀姚的香肩,又說:「今日席間,我看你眼睛總盯著兄長的兒子,怎么你一向很喜歡孩子嗎?」

虞秀姚見蕭鑒舉動親昵,心中萬分受用,順勢朝他身上輕靠過去,柔聲回道:「是啊,我阿兄兩個孩子,未出閣前我每天都陪他們玩耍。孩子么,天真可愛,總是惹人喜歡。」

蕭鑒看她兩頰泛紅,嬌羞依人,倒也果真令人憐愛。他想,這虞秀姚所需的不過是情愛,自己何妨討了她的歡心,也無壞處,便更將她摟緊了,說道:「只是那到底是別人的孩子,你我很快也會為人父母的。若閑時,你可先想想孩兒的名字!」

虞秀姚見蕭鑒溫柔更甚,霎時意亂情迷,偎軟在他的懷里,半晌到了家門口,也似無力站起來。蕭鑒見狀,心中豈不明白?便將她抱下車去,一直送到卧房。婢仆見了,無不暗笑,羨他們恩愛。

是夜,暖燭香帳,兩情若熾,一個血氣方剛,一個姿容風流,便雲入雨出,盡情憨恣,至東方既白方汗漓而罷。秀姚沉浸幸福,況又累了,只靜靜睡去。蕭鑒不然,懷抱嬌妻,倒冷冷地輕哼了一聲,心中念起一件往日的事來。

那是貞觀三年三月,他往弘文館報到去的前一天,伯父蕭散朝回來將他叫到花園,撫須鄭重說道:

「弘文館學士眾多,不乏大家,其中一位最年長的虞世南公學問最深,你遇事遇難,可多向他求教。」

「虞世南公?」蕭鑒沒聽說過此人,當下反問。他以淺見,只知弘文館學士中,尚書杜如晦居首,學問最深的該是他才對。

「嗯,你明日一去便會見到的,要記住我的話。」蕭頷首說道,似乎並不想解釋太多。

「好,小侄謹記。」蕭鑒只是不熟悉,也無異議,便不追問,只恭敬地應下……

回思緒,蕭鑒想自己彼時實在有些傻,而伯父一番話其實大有深意,這些深意,他到最近才懂得。

……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的感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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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重簾未卷陰沉沉(二)

病愈之後又是兩旬,已到了冬月寒節。因少夫人之父壽逢花甲,數天前,公子夫妻攜了二子往夫人洛陽娘家拜壽去了。便此,府上不冷清了許多。當這日,正是霜華在樹,朝陽弄晴,虞公上職秘監亦不在家。我只覺獨處書房有些滯悶,便將筆墨幾案一應端了出來,坐到書房門前廊廡間,雖有些涼風,卻不冷,反令人覺得清爽。

此時,手里謄抄的正是《群書治要》中毛詩治要一卷。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錄到「風雨,思君子也。亂世則思君子不改其度焉」一句,看著後面應是「風雨凄凄,雞鳴喈喈,興也」,卻鬼使神差地抄成了「春日遲遲,卉木萋萋,興也」。猛一轉過神來,發現大謬,心中又虛又恥,急忙將此句重重一劃,便要換了新紙重寫。

「哈哈哈哈……」

我的手還沒碰到身旁堆放的一摞紙張,便聽耳邊轟然響起一陣男子的大笑。驚而抬頭,所見是一張十分英武的面孔,他雙眼如炬,鼻梁聳直,短須微卷,姿儀出眾,渾身透著一股峻拔偉岸之氣,極不尋常,而最奇怪的是,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