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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奴阿真 長安小郎君 1289 字 2021-03-23

亮,說得煞有介事,絲毫不露痕跡,當真是周全籌謀過的樣子。

「公子言重了,只是阿真粗鄙,怕擾了大家的興致。」我還是不敢抬眼看他,亦不敢揣測他的神情,只覺出口之語字字錐心。

正當我百般煎熬,不知接下來如何應對之時,十八公子倒像是解我心意似的,只說自己還有些公事要到書房處理,就離開了。我這便才安了三分心,也抬起頭來。

「也罷,他有他的事,我們也玩我們的。這下你可別再拘謹了!」

虞娘子仍舊一副寬和態度,我亦不好太過,便默舒了一口氣,對她笑道:「阿真沒見過什么世面,讓娘子見笑了。現在也好了,不如去看看公子送給你的那匹馬吧!弄影在路上同我都說了。」

她見我提起馬,神色立刻不同,直是點頭,又激動又歡喜,只說了一個「走」字,便恨不得能飛似的將我拉出門外。那方向我還認得,便就是馬廄所在的後院。

這後院倒是改變極大,昔年不過靠著一面牆搭了兩三個舍子,養了□□匹馬,如今卻是東北西三面連成了一條弧形長舍,馬匹數量也翻了兩倍不止。

「你看,就是那一匹了!它同旁邊那匹一樣,都是十八郎從他伯父府上帶來的,他常用的便就是旁邊那匹。」

虞娘子興奮地向我指明,卻不知我是最清楚不過的。齊光和未央,是我親自喂養大的,也是我親自送走它們的。猶記得臨別為它們取名,我萬般難舍,哭著要它們記住我,可時移世易,它們長大了,更健壯了,終究有了各自的主人,永遠都不會記得我了。

「真是好馬,百里挑一的。」我附和道。

「你上次說可以了解一些關於馬的故典,我真的去找了。如項羽的楚騅,呂布的赤兔,還有周穆王的八駿,他們其實都有共同的一點,便是主人都為它們取了名字。所以,我也為這兩匹馬取了名字!」

驀然聽到這話,不禁錯愕失語,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一記,許久才勉強開口:「……是什么名字?」

「呵呵……」她莞爾,低下頭顯出嬌羞的神情,「十八郎的那匹叫絕疏,我這匹叫飛萼。」

這兩個名字聽來倒是上口,只是不知具體怎么寫,也不解其中緣故,便問:「是哪幾個字?可有什么說法嗎?」

她點點頭,拿過我一只手在掌心寫起來,一邊說道:「絕佳之絕,疏離之疏,飛馳之飛,綠萼之萼。這原是因為十八郎喜愛梅花,我從這上頭想起的。絕、飛乃是形態之語,花與馬都可用得,而疏乃梅之韻,萼則是因為綠萼是梅花的一種。如此,我讀著還算順口,告訴了十八郎,他也喜歡,便就定了。」

這下我又暗自一驚,卻不是為這名字,而是十八公子果然愛梅,我原先的料想竟在此處得到了印證。

「夫人!夫人!」

正還要說些什么,玉纓忽而匆匆跑來,面色慌張,像是發生了大事。我與娘子立馬迎過去,只聽她道:

「那府里來報,蕭老爺得了急病,要你和公子快回去呢!」

「可嚴重么?!怎么回事啊?還說了什么?」

娘子亦立刻慌了神,拎起裙角便出了後院。我緊隨其後,心里也急,想蕭公到底算是舊主,又挑著蕭家大梁,方才回京團圓,若又出事豈不太令人傷心了?

回到前頭,十八公子已然在廊下等候了,他的臉上雖還算鎮定,但面色深沉,雙眉緊皺,也是一片憂慮。

「十八郎,這到底怎么回事?伯父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