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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奴阿真 長安小郎君 1279 字 2021-03-23

從永和坊回來,也不知那府里的情況,竟都省了。

這三日假期當真不凡,臨回宮前弄影又來了。她借口為我送還遺落物件,捎來了十八公子的口信。依公子之意,是他之前狹隘了,只以蕭虞兩家尊長為重,卻不想只要虞娘子點頭,就一切都成了,難即是易,易即是難,要我見機行事,一定不能膽怯。我表面應付過去,可內心深感壓力。我自然想與他廝守,也明白他都是為我計謀,只是不知為何,忽然莫名地,錯覺似的,生出幾許難過的情緒,很無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想推銷自己的新文《明月引》

因為寫的真的很好

o(n_n)o哈哈~

新文求,舊文求評也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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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一林霜葉混無主(一)

回宮兩天後,皇帝第三次召見我,就在我上次誤闖的兩儀殿。他的目的毋庸贅言,而我也算見得多了,心中如死水一般,波瀾不驚。

我到的時候李世民正在閱覽最後幾分奏本,也未抬頭,只叫我略等一等。殿內極其安靜,陳設也很簡單,最惹人注目的要數李世民身後的圍屏。倒並非圍屏本身如何,乃是其上高高低低貼著許多紙張,也不整齊,像是隨手粘上去的,紙上寫滿了一列列文字,只是略遠,看不清寫得是什么。

「那是臣子們上書言事,我覺得好的就貼上去了,可以隨時看。」不知李世民何時注意上了我,驀然就開了言,眼含笑意,倒是饒有興致的樣子。

我不想附和他,腦中思索,只平常回道:「這里既是陛下處理政務的地方,就不該召我前來。《尚書》有言,牝雞司晨,惟家之索,我位卑人輕,擔不起這樣的嫌疑。」

「你書讀得倒是不少。」他點著頭說道,一手捋著唇邊微卷的短須,目光越發深了,「昔年我曾因朝政之事問取皇後的意見,她不願干涉,也說了這句『牝雞司晨』。但我如今並沒有和你談起朝事,你又何須多心呢?再者,惟家之索,家為何物?難道是你在宮中呆久了,已將這里作了歸宿不成?」

他這一句反詰得甚是有力,其中意味也很微妙,倒是我一時不周,只是我也有了應對,並不怕他,便道:「家者家國也,非一己之家,乃天下也。陛下身為天下之主,若僅以宮苑為家,豈非井蛙之見?」

語罷他好似愣住了,又好似故意注視我,許久都沒有回應,也並非怒,慢慢地才緩和,卻反是一問,道:「你的這些詩書識見究竟是怎么來的?我在虞家見你時便問過,你說是家中先生所教,這想必不是實話。」

「這就是實話。」我很直接地答道,「這個先生陛下也見過,就是敬府的老家院,他曾是祖父伴讀,很有學識,也是他撫養我長大。」

「原來如此。」李世民顯出頗為贊賞的樣子,「我只知你的高祖官至仆射,才學深厚,而後代則漸轉武職,不料一個伴讀家院倒能教導出一個才女來。」

「呵呵……」我搖頭一笑,不屑多言。

李世民倒還是正經的樣子,望了我兩眼又道:「對了,你上次又說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這是為何?就算敬君弘沒有盡到父親之責,不是還有這位先生嗎?你的學名又是哪幾個字呢?」

「原來陛下今日是想和我聊聊往事啊!」我微嘆著說道,心里倒樂意與他周旋,便說:「先生不取是因為他一直拿我作小主人看待,即使我再微賤,他也不敢僭越。我也曾求過他,他不肯,還一直勸我說等我長大了,父親一定會賜名的。可我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看透了,賜名便是認了我,是要上家譜的,這怎么可能呢?後來我識字了,有天習字時家院誇我有兩個字寫得好,便是「道真」二字,我就將它們做了名字。『道』就是道理之道,『真』就不用我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