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想辦法將陛下賜予我的氅衣還給他?」
「辦法倒是有的,馮盎將軍的公子馮智戴是衛尉少卿,能直接面見皇帝。可你為什么要還呢?」他很是不解。
「呵呵,」我一笑,「我不是還衣,是還情。」
徐道離先是一驚,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但沉默片刻後還是向我點了點頭,他應該能明白的。
於是,我們很快整裝出發,一輛馬車,兩匹幼馬。車駕繞到馮少卿府邸暫停,徐道離進去交代了事情,不過片時便出來了。我問他是否要從東邊出城,他說是,則便正合了我的心意。
東邊啊,就是灞水。
車駕在申時左右出了城門,不久就到了灞水,那數里長提,仍然在上演著一幕幕離別之景。過橋時,我讓徐道離將車駕得慢些,我說再讓我看一眼長安的落日。
「怎么了?舍不得?」他在車簾外向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從袖口掏出那幅白絹,然後毫不猶豫地從車窗扔向了滔滔奔流的灞河。它去了,我也要去了,永不相見,永不相欠。十六年了,我覺得這會子活得最明白。
「真兒,怎么了?」許是見我不答,他倒停下車來,也進了車內。
「呵呵」我拉起他的手笑道,「郎,我問你,你為什么聽到我說心里還有他,都沒有怪我,也不難過?」
他一怔,似有些意外,卻又很快明朗起來,道:「我不是不難過,只是更記得你另外一句話,你第一次叫我郎之時說過,你要為我改變的。」
是啊,我要為他改變的。
車駕繼續駛離,古道連綿,音塵斷絕,四圍山色,一鞭殘照,長安城已經望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悲劇的人生總歸沒有一個過於悲劇的結局
他們各自都要開始新的生活!
作者也調整心態准備開新坑了!
不過!!!!
還有尾章喲!!!
emmmm……想要評論,想要灌溉,還想要雷……
===
☆、第49章此情已自成追憶(尾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