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韓少霆?他怎么可能?!」越珂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發聲道,震驚的險些從橫杠欄上結結實實的栽倒下來。

「這……有什么奇怪的?」陸逸樂顯然對男孩這樣的反應極其不解,雙指間還捏拿著那張金光閃閃的通行證卡。

「天吶!!陸樂你的消息是有多閉塞!!你真不是和我開玩笑!!!韓少霆他那人……」男孩表情誇張的瞪著明顯一頭霧水的陸逸樂,半響,也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怎么了?」

陸逸樂追問,狹長的丹鳳眼顯得意外不已的睜大著,可等了半響,某個穩穩當當跨坐在欄桿上的男孩卻臉色古怪的撇了撇嘴,斜睨著旁坐在一側靠著樹干打盹的男人,撅著嘴巴小聲含糊道,「你……問這呆子好了!看他知不知道!反正我……我是不怎么看好你那室友!!」

「恩?」莫名其妙被搖醒的楊驍大帥哥也只能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一邊頭大的聽著越珂在耳邊誇大其詞的敘訴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邊眼神微閃若有所思的看著單手抓在橫桿上自娛自樂的陸逸樂。

片刻。

身型高大樣貌俊挺的男人這才屈身從欄桿上輕輕松松的跳下,仰著頭閑散的拉伸著筋骨,嘴角啜笑的說道:「小越,事情可沒你說的這樣誇張吧,小樂的舍友只是好心推薦他去公司實習而已……是你想的過於復雜了。」

「說你呆子就是呆子!!你們兩個!!一個逗比一個呆子,真不指望你們了!!!」安坐在欄桿上不住晃動雙腿的越珂呶呶著道,而站落在一側的另外兩人則默默無言的對視著。

「喂!!陸樂,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有空,還是自己溜達去你那好室友的法醫系里打聽一下,噢,也對,最好是自己偷偷去,我要是沒記錯,你室友的家庭背景倒也挺復雜,為人也不簡單……更何況,在那個秉以血腥美學著稱的法醫系中,他可是個恐怖級的大神人物……」

陸逸樂撓頭,語氣不解的問了句:「……我們說的真是同一個人?我覺得他挺好相處的啊……」

「嘖嘖……說你逗比你還真是只粗神經的逗比啊!!你室友那系里的事跡你該不會一件都沒聽說過?」

陸逸樂:「哈?」

「等等!小越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什么室友,該不會是上星期系里,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法醫科里這學期才轉過來的妖孽帥哥?」

越珂轉頭,滿眼『深(bi)情(shi)』的與那反射弧長得幾乎要繞校園區半圈的男人對視了三秒,片刻,才顯得無力的松垮下肩膀,默默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他!!難怪……難怪小越你的態度這么……」楊驍的臉色微恙。

「喂!!你們等會再眉眼傳情!現在可以先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沒?!」毫不知情的某只小逗比毫不猶豫的打斷道。

……

徐徐吹來的溫熱夏風將葳蕤的高大榕樹懷抱滿懷,郁郁蔥蔥的柯枝嫩葉也仿佛被挑撥的盛情難卻,頻頻的騷動疊聚著,簌簌沙沙的摩擦聲響愈發續續不斷。

而此時此刻的橫杠之下,卻獨獨留下一臉神色凝重的陸逸樂在回想方才三人間的對話

「嘖……我先撿輕的事情說起吧。在基礎醫學中,~,就如同一個體重為60kg的成年人,,當然,如果不包括皮下脂肪組織,~,ok?那種幾乎要令人發指的薄度你能想象的出來吧……」越珂面無表情的頓了頓,看著在場的兩人都點頭示意清楚後,才接著不急不緩說道。

「那現在,麻煩你發揮一下你那貧瘠的可憐想象力,想象一下……當你那顏值爆表的高冷室友,面對系里那群不學無術喜歡無事生非的中二子弟圍剿時,那是一個什么模樣的血腥場面吧……」

「不對啊,我和他同宿了挺久,可也從沒見他有受過傷……」反應慢半拍的陸逸樂說道一半,頓時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重復道:「等等!!你說場面血腥?!!!!」

跨坐在橫桿上的越珂稍稍歪著頭欣賞著某人的驚愕模樣,沉默了片刻,才語氣戲謔的接著說道:「你沒聽錯,就是你口中那性格和善謙讓的無害室友,直接削掉了那群圍毆他的渣滓的臉皮啊,噢,你能想象下,當醫學系那群學生趕往現場看到那群渣滓都在留著血淚滿地打滾的震驚臉色么?!!你那室友簡直就是技術流大神了好嗎?!!不過你也可能沒聽說這事,畢竟這事最後還是被校方強壓了下來,那群渣滓病患也逐一被開除了……」

陸逸樂:「……=口=!!」

「可讓我意識到你室友恐怖的,大概是他轉來的第一個星期發生的,那時他們系中貌似有個年紀輕輕卻臭名遠播的筌教授,聽聞他常年喜歡猥瑣學生,特別是長相妖嬈的女生……呃,不,也許像你室友那張臉大概也是吻合那變/態的口味,反正,就是這么一回事,那禽/獸單獨讓你室友課後去專業實驗室里找他,當然,那只禽/獸最後確實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你室友不僅險些踹斷他的命根,還真當練手解剝似的,當場便將他的雙手都剝皮了,連指甲都被撬出來了,甚至聽聞他剝下來的皮層,簡直可以直接裱進架里當規范解剖學模本,而且,他還將那教授左右對稱的肋骨硬生生的踹斷了8跟!!絕對技術流大神啊!他竟然沒讓碎掉的肋骨插/進脾肺肝腎!!這樣……還真讓我見識到他處事待人的『溫和謙讓』了!」

完全無視了一臉嚇die神色的陸逸樂,越珂簡直是越講越激動,幾乎都要手腳並用的比劃著某只小逗比室友的『光榮』事跡。

「他們系中那群挫貨還常傳言他是不是曾經面癱時醫治不當,導致常年面無表情,聽聞他對人都很冷淡,無論男女都是愛理不理的高冷態度啊,還都是我行我素,不過系里追他的人倒是前赴後繼從沒間斷……可是認真想想,這根本和你口中性格隨和的室友沒有半分共同點!更何況,他怎么可能對你這小逗比這么好……連賣人情這種事……」越珂的話語卻驀地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男孩的雙眉緊緊的皺起。

「陸樂,我問你,平日里只要沒課,你室友都是寸步不離和你呆一起?」

「呃……不差吧,我平日都是窩在宿舍里聊天看書,偶爾還會和他一起出去吃個飯逛下商場散下步什么的……」陸逸樂談及這些時,完完全全就是一臉『這不是很正常么』的理所當然臉。

「他都表現的很有耐心?」

「噢,這我倒沒聽過他抱怨,和他一起倒也很輕松……」

「你們經常有親密的肢體接觸?」

「呃……如果我喝醉的話,通常第二天都是和他一起果睡的,平時在宿舍有打鬧,也……有一些……摟抱的動作吧……像他有時會手把手教我一些實踐試驗啊,平日里我們關系都挺好的,他還經常在洗澡的時候,讓我給他拿衣服毛巾什么……的……」

「他是不是經常表現的很自然而然的和你共用一樣東西……例如:水杯,毛巾……或者,更加私人/性的物品?」越珂語氣畏顫的弱聲問道。

「噢,有啊……他經常都挺順手的摸走我批發回來的xx和潤/滑劑啥的……我們都公用挺多東西的……這,同宿的不是很常見的情況嗎?」

「你身邊的同性和異性朋友……是不是越來越少了?」

「……我平日有空都是和他一起,確實很少去聯系朋友,不過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挺多朋友都在慢慢疏遠了……」

越珂:「……」

楊驍:「…………」

陸逸樂:「………………干嘛?怎么看我的眼神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