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襲(1 / 2)

調教三國 千鶴南來 1298 字 2021-03-23

車轔轔,馬蕭蕭。第二ri,呂晨所部jixu望西北而去,似與平ri無甚區別。ri暮扎營,宿烏巢澤東南。

子夜,長風悲鳴,漫天雪舞。

呂綺帶著近三百僮客和一隊百人龍驤騎兵,保護家眷隊。今夜黃巾襲營的事情,並沒有讓家眷們知曉,但見到兵馬宿衛,整個家眷隊伍中的人自然嚇得睡不著了,綉花的心思當然也沒有,呂綺也是一身鎧甲,神sè凝重地帶兵四處巡查。

呂晨大帳,他果然在和陳宮郭嘉下跳棋,沒多大意思,倆人一個jing通圍棋,一個五子棋造詣頗高,但在跳棋上都是新丁。呂展在一旁煮茶,顯然太過緊張,有些神不思屬。小喵拿了跟小木棍在捅柴火,倒是一點也不怕,打仗什么的,她也不懂,只是好奇為何今晚大家都不睡覺,她都開始打哈欠了。

之夜剛過,營地北面有大隊騎兵縱馬而來,響聲震天,呂晨帳中杯盞里的茶水都淌了出來。

「騎兵,是騎兵!不下兩千人!」陳宮不無dānxin地望了呂晨一眼。

呂晨點了點頭,不接茬,拿著一顆棋子在棋盤上比劃來比劃去,遲遲不肯落下。

郭嘉仔細聽了聽,道:「一千黃巾軍押後,以壯聲勢,一千司空的騎兵打頭陣,當然用的是黃巾軍的旗號。前隊一千騎,馬蹄輕盈,快速,可見馬不負甲,士兵甲胄也甚為輕便,是輕騎兵。後隊,一千黃巾軍隊形散亂,毫無節奏,那是一隊騎馬的步兵。」

陳宮撩開帷帳去外面張望了幾下,回來,焦急地問:「伯朝,真的沒問題嘛?這根本不是襲營,隔著幾里遠,動靜這么大,還點了火把。這擺明jiushi硬闖嘛!想給曹仁制造討賊的借口。」

呂晨眉頭緊鎖,他哪里敢肯定?什么事情都有萬一。

陳宮還是不太相信,心里有些忐忑。

呂晨終於下子,嘖了一聲,對陳宮道:「公台叔父,該你了。」

陳宮撇了撇嘴,把棋盤撫亂,拿起一杯茶嘬了一口,沒好氣地瞪了呂晨一眼。

營外,騎兵從側面沖營。

「我沒打過仗,哪里知道能不能贏?」呂晨終於說道,他眉頭緊皺,「我只知道,戰前要知己知彼,戰時要一往無前,其余的,就交給老天決定吧!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忽而,一個小兵跑進來,說:「稟小君候,營北有黃巾騎兵強襲,張遼將軍正在指揮龍驤布防。將軍說請小君候放心,定然不讓敵軍踏入營區一步。」

「嗯。」呂晨揮退小兵,對呂展說,「去問問之謀叔父zhunbèi得如何了,另外曹仁所部有何動向如何。」

呂展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回來,道:「小君候,之謀將軍,及帳下九百虎賁騎兵已在前營依計陣列完畢,一切事宜都已zhunbèi好。另,據之謀將軍查探,曹仁大營燈火通明,人馬鼎沸,像是正在點兵。」

呂晨點了點頭,發現小喵捏著一根木棍在他腳邊睡著了,流了一地口水,他拿了一條披風給小喵披上。

這時,北面喊殺聲震耳yu聾,戰斗開始了。

最先傳來的不是刀兵之聲,而是戰馬哀嚎的聲音,以及弓弦震動的蹦蹦聲。

「在地里挖洞,比拒馬樁還要狠毒啊!這一戰,不知會折損多少良馬!」郭嘉在感嘆。

呂晨卻皺著眉頭閉目養神,其實,他是在忍著內心想吐的沖動。戰馬的哀鳴太凄涼,凄涼得他似乎眼睜睜看著一條條馬腿陷入碗口粗的小洞中,然後咔嚓咔嚓地折斷,頭皮發炸。

接下來是士兵的慘叫聲,龍驤的硬弓平shè,想來洞穿了不少摔下馬的騎士的胸膛。呂晨沒有經歷過這等地獄般的「音樂」的洗禮,他想要捂住耳朵,卻又十分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

戰斗暫歇,有小兵來報告:「稟小君候,北面千騎沖營,損失四百余騎之後暫時退走,我方無一人戰損,對面的騎shè水平太次,我們只有三人被流矢擦傷。不過,黃巾騎兵轉道大營南面,並且派出少量騎士試探過南面大營,沒有陷馬坑,他們似乎zhunbèi從南面再發起進攻,張遼將軍正在依計設防。」

小兵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