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殺手?這尼瑪是要鬧哪樣?呂晨表示自己雖然一向奔放而風-sāo,卻沒有體驗刺激的癖好啊,拜托!別鬧啊!難道老子還要再穿越一次?
生死一線!
此時呂晨身邊最近的兩個親兵,一個已經被刺客瞬間割-喉,剩下一個在呂晨的另一邊,根本幫不上忙。整個虎賁千余人,距離呂晨最近的士兵也在兩步開外,而那缺門牙的刺客卻已將刀尖揮到了呂晨的咽喉,一旦命中,呂晨必死無疑,神仙也救不了。
所有虎賁將士皆驚懼不已,卻只能以目視之,鞭長莫及。
長街之上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呂晨兩輩子也沒遭遇過如此絕境,對方快得連武藝本不俗的他,也根本來不及閃躲。他的nǎodài里一片漿糊,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直冒。
只見,刀鋒如雪,凄冷,凌厲。
一擊將中,大仇即將得報!黃臉漢子咧嘴而笑,笑容略丑略挫,豁牙邊上還卡了一片菜葉,綠意盎然。
時間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呂晨的咽喉處。
當時,那把刀距離呂晨的喉嚨只有零點零點一公分……
情勢忽然斗轉。
嘣!
先是一聲硬弩弓弦震顫之聲,突兀地刺破長空,震得所有人人心頭一跳。
有強弩?!
噗嗤。
而後是利器刺入皮肉的沉悶聲響,叫人牙酸。
「啊呀」
接著是一聲慘叫,聽來嘶啞。
……
這是刀兵落地。在青石街面上彈躍敲擊而出的清脆聲響。
嗡嗡……
最後,是一支長約四尺大拇指粗的青岡木弩箭。箭尾劇烈震顫而發出的聲音。
而在那巨大的弩箭尖端處,黃臉漢子的大腿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青石地板上的裂縫,隨著黃臉漢子的鮮血一起,蔓延而出。
卻是無名那驚天一擊,刀鋒剛要劃破呂晨咽喉的那一霎那,不知從哪里鑽出一支弩箭,不偏不倚穿透了了他的大腿。這是一支強弩shè出的巨大箭矢,沖擊力比之尋常弓箭大出數十倍。無名整個身體被帶得迅速墜落,被弩箭插在了地上,手中短刀自然也就掉了。
刺殺失敗。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沒有fǎnying過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刺客受傷了」,所有人才從化石狀態中醒轉過來,一片喧鬧與忙碌。
「抓住刺客!」
「小君候怎么樣?沒受傷吧?」
「誰在放箭?」
「是誰派來的刺客?」
「箭是從哪里來的?哪來的強弩?」
「小君候在哪兒?」
虎賁一片慌亂,呂晨不知被誰一把拉下了戰馬,然後剩余的十七個親兵將他緊緊圍在當中,密不透風,組成了一道人肉堡壘。
呂展吊著一條手臂被混亂的士兵擠得眼淚哇哇的,因為他沒找到小君候在哪兒。
曹xing紅著眼睛策馬從後面沖上來。一通亂嚷嚷,見人就劈,砍翻了好些個擋道的世家子弟。
「趕緊擒住刺客,莫讓他有機會服毒自殺。」
「喏!」
「保護小君候!小君候下馬!親兵貼身守護!虎賁全軍戒備!有敢亂動者。不論身份,殺無赦!殺無赦!」
「喏!」
「速速查清弩箭來源方向!陷陣死士,全力尋找放箭之人!不論敵友。將其捉拿過來!」
「喏!」
「伯朝無恙否?」
關鍵時刻,還是高順一道一道的命令。穩住了軍心,他黑著一張臉。將虎賁和陷陣營指揮得井井有條,隨後才有功夫關心呂晨。
呂晨回過神來,晃了晃nǎodài,摸了摸喉嚨,沒有血,也沒有傷口,這才心有余悸地點點頭,道:「我沒事。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