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無名自然不是來行刺的,再說當面鑼對面鼓的搞,他會被呂晨玩兒殘廢掉的。他哐當一聲,丟了羌刀,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吼道:「某願追隨小君候鞍前馬後jing盡人亡死而後已!」
「哇噗……」
呂綺知道今天打不成羌刀了,剛剛爬上一匹戰馬,zhunbèihuiqu,就又摔了下來。雲袖歪著nǎodài看了看面前zhègè丑呼呼的家伙,見他也不像要對小君候不利,便又蹦到小君候身邊去膩著。
「嘶」
呂晨倒吸一口涼氣,吼道:「漢話說得稀爛,就別他媽亂說行嗎?」
無名:「小君候懂西涼胡語?」
呂晨:「……」
雲袖:「雲袖懂得胡語,我可以幫忙轉述。」
三國時所謂的羌人,其實並非羌族,而是泛指西域諸胡,種族挺多,也挺混雜的,語言自然也就五花八門。
「一邊兒舔你那根粗大的糖葫蘆去。」呂晨提著雲袖的衣領,將她提溜到一邊。
雲袖還是喜滋滋的,也不嫌呂晨說她小了,剛才小君候被咬了都不生氣呢,原來小君候不是不喜歡雲袖,而是喜歡更大一些的雲袖。雲袖心說,反正小君候說了等長大些就行,在四個姐妹里面,就她的能甩起來,規模都快趕上夫人了,所以,她底氣十足!
「小君候壞!」
雲袖臨走還飛了呂晨一眼,呂晨登時手腳冰涼。這尼瑪,誰教她的?難道,是當初調-教她的老嬤嬤,拿著某種棍狀蔬菜親自示范?
趕走了雲袖,呂晨穩了穩心神,走到無名面前。他還是很小心地先踢走了一邊的羌刀,然後才叫起zhunbèijing盡人亡死而後已的缺門牙,道:「說說。」
「說什么?」無名問。
無名剛才聽了呂晨和雲袖的對話,知道呂晨並沒有作踐妹妹,反而對妹妹很是疼愛。心里別提多感激了。尤其是妹妹咬了他之後。他也不生氣,更叫無名感動。他jiushi這樣一條漢子,恨你時,敢提三尺刀。於萬軍中砍你狗頭。感激時。又能放下矜持說出來。
但是,現在他確實不知道呂晨要他說什么呀。
「你叫什么名字?」
「無名。」
「你叫什么名字?」
「上次就被你們打過很多次了,可是……我還是叫無名。」無名堅定不移地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呂晨嗤笑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
這回輪到無名愣神了,他能聽出呂晨話中有話,尤其是前面那句。
呂晨的士兵正在陸續撤走,下十七名親兵在等著呂晨上馬,呂展為呂晨把戰馬牽了過來。
撫摸著小羅那帶著嘲諷笑容的馬臉,呂晨又問無名:「你跟雲袖什么guānxi?」
無名頓時一驚,後退一步,眼睛開始朝地上瞄,是zhunbèi找他的刀。
「別瞄了,找到刀你也打不贏我。剛才我說的那番話,可不是單單說給雲袖聽得,也是說給你聽的。我說把雲袖當妹妹,是真的,我一聲令下就能殺你,也能輕易占有雲袖。所以,我沒必要騙你。上次,你是為了她才刺殺我的,對嗎?」
呂晨氣度從容地摸了摸鼻子,淡淡地道。他心想,再背個重尺戴個裝了老爺爺的戒指什么的,老子jiushi玄幻小說男一號了!哇hāhā哈,許仙敢ri蛇算什么?老子能ri龍!咳咳,跑題了……
無名捏緊了拳頭,然後松開,然後又捏緊,眼神直勾勾瞪住呂晨。
呂晨也瞪住無名,兩人互不相讓。
然後,呂晨先眨眼睛,他很不甘心地嘖了一聲。大眼瞪小眼的游戲,老子還沒輸過,這家伙果然不是常人!
無名卻不知誰先眨眼睛誰就輸了,只以為呂晨有些不耐煩了,怕他對妹妹不利,只好認輸,道:「我是雲袖的哥哥。」
「說實話。」呂晨揉著眼睛道。
「呃……雲袖是我妹妹。」無名認真地想了想,改口說道。
「……」呂晨眨巴眨巴眼睛,盯著無名,上下打量。雖然他知道雲袖是羌人,但並不認為,無名有資格做她哥哥。之所以說無名沒資格,是因為他的外表太草率了一些,長得不夠認真。
「真的。」無名很虔誠地道。
「轉一圈。」呂晨道。
無名轉了一圈。
「走兩步。」呂晨又道。
無名瘸著腿一高一矮地走了幾步。
呂晨鄙夷地看著無名:「你是雲袖的哥哥?」
「嗯。」
無名別無他法,呂晨已經看出自己和妹妹有guānxi,他為了保護妹妹,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只希望自己行刺過呂晨的案底不會連累到妹妹。同時,也抱著一絲賭博的心態,一旦呂晨接納自己投誠,以後自己為他立下些功勞,就能讓妹妹更得寵,讓妹妹過上好ri子,是無名的終極願望。並且,說不定還能借助一些呂晨的實力,回西涼報仇,別的不說,多給兩個人打打下手就不錯了。
呂晨笑歪了嘴:「你丑的慘無人道,雲袖美得驚天動地,你敢說你是她親哥?誰他喵給你的自信?」
無名分辨道:「容貌上是有一點出入,但是我和她的嘴巴長得很像。」
「嘴巴像?除非打掉雲袖的門牙。」
「呃……」
無名急得撓頭,她真是我妹子啊!!!
「既然雲袖是你妹妹,那她為何不認得你?你找棒子整容了?」呂晨問。
「何為整容?」
「說正事!凈扯沒用的。」
「哦!是這樣的,」無名道。「雲袖六歲離家,如今已經整整七年,他那時小,認不得我很正常。啊」
無名說著突然一聲鬼叫,驚得小羅都蹦了一下。
呂晨大罵:「叫chun呢?」
無名jidong得眼睛放光:「我想起來了!妹妹左邊屁股上有個胎記!」
呂晨斜了斜眼睛,左邊屁股上長胎記?太不是地方了?那可是重要部位,怎么能長胎記呢?唔,原來雲袖九十七分,現在要扣掉兩分了。
呂晨說:「她有沒有胎記,我哪知道?」
無名哆嗦著道:「把她拉過來脫了褲子看看就知道了。」
呂晨翻了個白眼:「要沒有胎記怎么辦?」
「那就不是我妹妹啊!」
「靠!要沒有胎記。你他媽就白看了呀!老子不虧大了?」
「呃……」
「算了算了。笨死了,你妹妹小時候叫什么名字?」呂晨問,容貌可能會忘記,但是小盆友對於小時候的名字卻應該會記得。因為。在很小的時候。人類智力還未完全長成。對於自己名字的fǎnying,類似條件反shè。
無名這才jidong得猛地一拍大腿,正好拍在受傷的大腿上。疼得嗷了一嗓子,道:「她叫別珠。」
「什么豬?」
「別珠,是珊瑚的意思。」
「哦。」呂晨突然大喊一聲,「別珠。」
雲袖果然轉身答了一句:「什么事?」然後,她突然怔住,然後朝呂晨跑過來:「小君候,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呂晨點了點頭問無名:「果然是,要告訴她真相嗎?」
無名有些怕妹妹知曉全族被滅的慘劇,急忙搖頭。
然後,雲袖便是跑到了呂晨面前,眼睛水汪汪的,拿著呂晨的胳膊,急問:「小君候,你怎么知道我叫別珠?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別珠?」呂晨老淡定了,指了指無名,一臉厭惡地道,「這家伙想在大街上拉屎,老不要臉的!我叫他憋住,憋住!怎么?你以前的名字叫憋住嗎?好奇怪的名字。」
「嘔……」
雲袖小臉頓時發綠,再無心多問,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