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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呂晨是被熱醒的。昨夜跟甄宓姐姐玩兒了好久游龍入洞的游戲,呂晨自然裸睡的,但是早晨卻熱得汗流滾滾,仿佛被放在蒸籠里蒸一樣。
踢開被子,睜開眼,呂晨就看見甄宓喜已經穿好了衣物,抱了一大張雪白的毛皮朝他身上比劃,那是一張完整而巨大的熊皮。很明顯,呂晨方才jiushi被這張毛皮捂熱的,他坐了起來,打著哈欠就把甄宓朝床上拖。
「哎,伯朝,光天化日的,干什么呢?」甄宓一扭身,紅著臉嗔怪。
「你都說光天化日,當然是……」呂晨嘿嘿一笑。
「別鬧!」甄宓啐了一口,眼波流轉著一抹說不出的妖媚,「我經不起你折騰了,要不我給你叫雲袖進來?這妮子現在長大多了呀,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她今天一大清早紅著臉偷偷摸摸戲褻褲呢,搓得老用力了,嘻嘻……」
「人不就洗個衣服么,你至於嗎?」呂晨一想到雲袖,總是會連帶著想起缺門牙的無名,一臉傻笑遞一串糖葫蘆給雲袖的畫面,那家伙還在領著飛龍秘諜替自己拼命呢,自己在雁門好吃好喝還睡他妹?這不大好吧?
「你是怎不懂假不懂啊?雲袖每天睡咱們外間,你有那么使勁兒,她能聽不到?她那褻褲……」
「啊,行了!我餓了。拿兩個饅頭來。」
「啐!」
「白面饅頭,沒說吃你的!宓兒姐姐,你怎么越來越邪惡?」
「早食做好了,在外間呢。先別急,看看zhègè。」甄宓扭了扭腰,挺著老大兩個饅頭,問呂晨,「白不白?」
「脫了衣服,我才能看見白不白啊。」呂晨笑道。
「什么呀?我說的是這張皮子!」甄宓用力提了提白熊皮,看樣子很沉。
「很白啊。干什么?」
「讓妙音給你縫一件披風。冬天穿盔甲的話,就不會凍著了。」甄宓眼睛亮亮的,滿懷憧憬,「你越長越高。難得找到這樣大一張皮毛呢。」
呂晨聽著別扭。怎么感覺像是被玩弄的未成年兒童。還越長越高。他也注意到了這塊皮毛,可以說,給牛高馬大的他做一件寬大的披風還有富余。這也太大了吧?
「哪兒來的?」呂晨下意識皺眉。他知道,這樣的皮毛肯定便宜不了,呂晨平常給家里的錢不多,甄宓買不起這么貴的皮毛。
「別人送的。」甄宓不以為意道,「我算過了,給你做一個帶斗篷的披風都可以。」
「什么人送的?」呂晨的聲音有些冷了。
「干嘛呀?」甄宓撒嬌一扭小蠻腰,不開心了,「商人送的。」
「商人?來雁門買馬的商人?哼!誰讓你的?」
呂晨並不反感甄宓與外界交往,他沒想過要把她圈養,只是,商人不會平白無故送她這么重的禮物,顯然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份才出手的。哪怕這商人沒有直接對甄宓提什么要求,想必下面的人也能「知趣」地關照對方。這本沒有太大問題,但呂晨知道,那些商人大多都有著各路諸侯的背景,一面是商賈,一面是間諜。如果甄宓帶頭了對方的禮物,那下面那些人就會以為是呂晨的,並且開始效仿,很容易讓己方的機密被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