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霆陣法》的殘頁還真是寥寥幾張發黃的紙,上頭還有著勉強能看清的幾行字,還有幾張已然被燒得剩下一小部分了。
顯然這《玄霆陣法》曾遭受別人摧毀,不然也不會是如此面貌。但同時,顧白錦也確定了,玄賢老祖給他的這幾張殘頁,理應才是真正的《玄霆陣法》。
而師兄手中的那陣法心得,只怕是偷偷將《玄霆陣法》記載在里頭,故作是自己所有罷。
修仙者向來都是臉皮厚的很,也不在意這點小事,將他人之物據為己有也是正常之事。因此,顧白錦也不會罵那藏在千紅之境里的老妖怪卑鄙無恥。
看來那白衣老者和鳳凰宮大有關系,只是現在莫要說人了,就連元神都不在了,顧白錦亦是沒有探尋別人過去的愛好。況且自己與雁初的安危都顧不上來,又怎么有閑情去探尋鳳凰宮的過去?
顧白錦並沒有著急把這些殘頁交予雁初,反而是自己先打量起來了。雁初如今這狀態,也不適於去打擾他。
只見有些殘頁上畫著完整的陣圖,有些卻是只剩下半邊,這樣不完全,就算給了陣法師,也是強人所難。這也難怪海上綠洲沒有一名陣法師能夠將這些陣法修復破解。
玄賢老祖見顧白錦這般認真,還以為這顧白錦也略懂一些陣法上的知識,哪里有想到顧白錦可沒半點對於陣法的天賦,要是說煉丹的話,指不定還能露一手。
「顧師弟。」驀然,雁初清冷的嗓音傳來,顧白錦連忙轉過頭去看他,「師兄,好些了么?」對於這等情況,顧白錦明白自己根本無能為力,也只能給些許單薄的關懷了。
雁初頷首示意他恢復了不少,只聽他道,「讓我看看那幾張殘頁罷。」這心思都放在《玄霆陣法》的殘頁上了,顧白錦盡管苦笑,卻仍是將殘頁交予雁初。
這興趣上來了,雁初便是專心致志起來,他殘頁上的陣圖與腦海中記著的陣圖比對了一下,發現的確是一模一樣,並未有絲毫偏漏。
除卻那些只余下那些半張陣圖的以外無法確認以外,這幾張完整的陣圖並未有任何出入。
說來倒也奇怪,偏偏這幾扇大門前的陣法都竟是被燒毀成余下半張,顯然是刻意為之,興許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人一直都無法打開這幾扇大門。
雁初將那幾張殘頁與現下的陣法做了個對比,好像真的在認真琢磨,玄賢老祖在一旁看了,覺著雁初此人倒是配合得很,沒有絲毫的裝腔作勢,自然也就不會多加催促,隨雁初徑自的去研習。
本雁初就是真心實意的去打量這幾張殘頁,玄賢老祖又怎么會看出端倪來?
打量結束了,雁初並未著急去修復陣圖,就算他想要去,顧白錦也定然不肯的。正巧有些累了,顧白錦又在自己身旁,他並未防備的便是依著顧白錦歇息。
似乎全然將那玄賢老祖給忘在一旁了。
顧白錦輕輕將他摟著,關懷備至,不敢有半點疏忽似的,就怕雁初有什么事情。兩人脈脈含情的,還真好像就把那玄賢老祖給忘了。
玄賢老祖見這二人還真是不將他這么一名元嬰老祖放在眼里,這卿卿我我的,真不像話!
不過這也印證了顧白錦與雁初二人的的確確就是雙修伴侶,也沒有胡編亂造,誆騙他人。
玄賢老祖輕咳了幾聲,想要提醒這兩人斂一些,雖然不是大庭廣眾,再怎么樣他人還在這里不是?
可顧白錦與雁初哪里理會他,完全把他的輕咳聲給無視掉了。
雖說人家小兩口親密無間倒也沒什么奇怪的,怎就覺得扎眼得很?玄賢老祖微微一蹙眉尖,興許是因為兩人都是男子,才會覺得有些怪異。
只是,別人家的事情,他也沒有想要去干涉的想法,別人以這等法子雙修,那也是你情我願的。
他不禁多看了幾眼,發現這二人要比那些男女雙修伴侶要更為的親密。畢竟尋找一名合適的雙修伴侶是十分慎重的。
雙方要修為相當,資質相當,更有家世背景等等之類的條件,如此一來,倒不是像凡人那樣因為情愛而在一起的,而是為了能讓修為增進更快才選擇了對方。
像是這般,共同進退,心心念念都是對方的,也不是沒有,只是較為少見罷了。
「你們二人,是否要多注意些?」為了證明自己還在這里,玄賢老祖蹙著眉,忍不住發話了。
這話引來顧白錦的視線,只見顧白錦彎眸一笑,「老祖若是看不下去,大可背對晚輩。」他又是續道,「我與師兄是雙修伴侶,這四下除了老祖也沒他人,這等行徑自然也是正常不過的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他們並不需要顧慮玄賢老祖,畢竟他們又不是作出什么不堪入目之事。
玄賢老祖被他堵得沒話說,再爭辯下去反而顯得自己太過在意了,因此,他冷哼了一聲,狠狠一揮衣袂,便是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二人。
所謂眼不見為凈,玄賢老祖也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
就如此就看不下去了,若是顧白錦真的作出什么更加進一步的舉動,玄賢老祖豈不是要大呼小叫的斥責他們了?
顧白錦心里雖然這樣想,但也明白,玄賢老祖可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大驚失色,不然這人又如何成為鳳凰宮的三大老祖之一?
光是這么一名老祖就有夠自己受的了,顧白錦實在不敢想象,待到那三大老祖齊聚一堂之時,自己能有什么反應。
眼下也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qaq好困,更了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