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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用力拍了拍那位卦師剛剛碰過的司馬晴的衣袖,聲音非常冷硬的道:「先生到底有什么話,且盡管直說吧。」

老卦師嘆了口氣:「我真不是什么來歷奇怪的人,那個誰……陳明你們知道吧?就是跟你們一起回京城的那個。我跟他從小就認識,他應該跟你們提過我才對。」

陳明……司馬晴沉默了一瞬,似乎是陳公子說過一次的,自己的本名,而他吹噓過的故舊,就只有一個了當朝國師大人。對於一個工作在深宮之中的人,他所知道的大人物,也只有國師大人的名頭,說起來格外響亮。

司馬晴他們都遲疑的看著他,這人的假話實在太拙劣了吧。

傳說中的國師,有著滿頭銀發,驚人的美貌,是眾所周知的,真正的鶴發童顏美男子,而這位花白頭發花白胡子的卦師,跟傳說中的國師,顯然不只是頭發顏色的區別而已,長相上也有著不可逾越之壁。

注意到他們的視線,那位卦師只是隨手撩了撩自己的頭「咳咳,就是染色劑掉了而已。」他還扯了扯自己臉上松弛的皮膚,撕開了個小口子,露出內里瑩白光潤的真正肌膚。把那塊皮重新蓋上之後,他咧咧嘴笑笑:「你看,就是這樣而已。」

弗洛里安還眼明手快的撿起一根對方落下的頭發,捏著發絲輕輕一捋,臉色凝重的盯著手上沾染上的點點銀光,語氣古怪的道:「這是銀色的染料。」

對面的卦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啊,我跟陳明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交情,當然跟他年紀一般大,頭發是黑的才比較正常吧。」

這樣哪里正常了!?關於國師的傳說,到底還有什么是真的?

不過老卦師似乎是真的很想司馬晴當徒弟的樣子,十分誠懇的道:「這個國師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你要是當我的徒弟,將來接掌我這個位置,也要琢磨個讓你顯得與眾不同的法子。只是不能學我這招了,短時間內用太多次,效果就沒有之前那么明顯。」

司馬晴仿佛在腦海中聽見了「轟轟轟」三聲,傳說中前輩高人的形象,就此灰飛煙滅。

他再往後想想,「鶴發童顏」的國師大人至少還能當三十年的國師,等到真正傳位給弟子的時候,只怕又會成另一個傳說了一百多歲的老國師,真正的陸地活神仙……

綜合目前所有的狀況,對方的話聽起來可信程度很高,似乎也很有誠意。司馬晴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

松了口氣的老卦師終於有機會長篇大論了起來,他們也終於知道了十五郎真正的身份。跟司馬晴猜想的一樣,十五郎果然是皇家血脈,而且是那位已經倒了大霉的,故太子僅剩下來的血脈。

只是十五郎的親生母親,並不是現在還守在宮中單辟出來的庵堂里,拿著太子妃的份例,為故太子祈福的太子妃,而是已經難產而亡的太子側妃呂氏。而九娘,其實是太子妃的人。

在先皇後、故太子先後去世,太子宮里唯一有孕的呂側妃,只不過在守靈時喝了口仆人送上的熱湯,居然當夜就提前發動,最終難產而亡的關鍵時刻,太子妃於陰謀的漩渦之中,狠下決心,動用了自己手頭所有的力量,把還是個嬰兒的十五郎力保了下來,交給九娘,讓她帶出京城去。對外則只說這孩子都沒能出世,就死在難產的呂側妃腹中了。

由太子妃做主,這母子兩人一同,被葬在了太子身側的墓地之中,並沒有給十五郎一個單獨的棺槨。

這其實跟禮數不太一致,但是當時皇帝悲傷得難以自已,其它皇子們都削尖了腦袋沖著那個位置,朝臣們更多的則是看不清楚情勢,在拿捏不准風向的時候,謹慎的保持了沉默,於是這樣一件事,居然被太子妃做成了。

這是參與到這件事里的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