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但是能見度也並不太高。

更何況他們被那個漩渦可怕的力量吸引著，不只是繞圈圈帶來的暈眩，還有快速運動時對身體的負擔，以及隨時可能撞上水域中的其他生物的對未知的恐懼。

不過幸運的是，在這趟漫長而又灰暗的旅程中，他們並沒有撞見什么其他的生物，事實上，他們也沒有看見之前已經下水的任何一個人。

海水不僅阻隔了他們的呼吸、視線。還在不斷的汲取他們身體里的熱量，對於體質仍然只能算是普通人的司馬晴來說，這對他的負擔實在有些太大了。

在這種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只能依賴著對方的溫度，彼此取暖的氛圍中，逐漸開始有窒息感的司馬晴，清楚的聽見弗洛里安問：「你為什么不呼吸？」

狗屁！他現在要是能呼吸，那才真是見鬼了！並不是所有人都……

嗯？弗洛里安為什么說話的聲音還這么清楚，水下按道理來說，不是這樣的啊。

見司馬晴還沒能反應過來，弗洛里安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張開口。」他按緊了司馬晴的腰，十分准確的對上了司馬晴的唇，手一捏司馬晴的下巴，舌尖頂開了自家戀人的牙關。

這是一個火辣辣的，熱切得幾乎能引起火焰一般的深吻。

而司馬晴不僅沒有在這種瀕死前的最後一吻中感覺到越來越近的死亡，反而發現自己呼吸非常的順暢。確切的說，還比他在岸上的時候，沒有掌握接吻時呼吸技巧的時候，還要順暢。

司馬晴終於克服了內心的恐懼，緩緩的掙開了眼睛。他們確實還在看不見邊際的深海之中，周圍也沒有泡泡阻隔著保護他們。但是不只是弗洛里安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在弗洛里安稍微退開一點，結束了那個吻之後的司馬晴也發現，他也能夠自如的在水下呼吸。

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司馬晴很相信這一點，他自己是確確實實的人類，而在他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之前，也絕對沒有顯現過一點半點這方面的天賦。修行的神修道法聽說很厲害，但他到現在還沒找到，那種徹底的讓他區分於普通凡人的能力……

弗洛里安對著司馬晴輕聲笑了笑，似乎已經猜出來他在疑惑些什么，主動告訴他：「這是我的能力。」

司馬晴皺起眉頭：「假設你也有跟十四皇子差不多的效果，可我也沒有喝過你的血啊！」

在這樣深的海水之下，司馬晴看不見弗洛里安臉上細微的表情，只能通過對方溫度陡然攀升來猜測，弗洛里安可能是在害羞。

然後就聽弗洛里安輕聲扔下一道炸雷：「雖然你沒喝過我的血，但是……你不是喝過那個……那個么。」

司馬晴瞬間反應過來，弗洛里安到底指的是什么，他感覺自己的體溫也迅速升高到跟弗洛里安差不了多少，他氣哼哼的在弗洛里安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齒的道：「你以為那是我想喝的嗎？還不是你……弄到我……弄到……」

每次想到這里，司馬晴簡直就要氣炸，但因為對那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還有時間，都記憶得十分清楚，所以司馬晴很快就反應過來：「那都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

弗洛里安倒是對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啊，你想想你身上帶著的味道……」說著，他的聲音又低沉了下來，司馬晴心中暗道不妙，弗洛里安居然又在心中給失憶前的自己加戲了，像是這種情況，司馬晴也逐漸摸索出來了應對的方式，他摟緊弗洛里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