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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尊塑像至少三分鍾後,他們終於可以再來解決自己的問題了。

但是這樣短暫又漫長的三分鍾,根本不夠司馬晴把現在的問題想清楚的,這太復雜也太過困難了,他難以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決定。

他不是不相信惠遠禪師,他知道那么多他們共同的記憶,那些都沒有錯誤。但他根本不可能舍下弗洛里安,他們戀愛相處兩年多了,雖然限於清一山的環境,沒能創造太多甜蜜的回憶,但是……這個人在他心中是無可取代的。

可是,如果惠遠禪師才是真正的弗洛里安,司馬晴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迫放棄自己的軀殼,這是不正確的。

司馬晴一直覺得自己能夠比較理智的看待問題,但是一旦這件事涉及到弗洛里安,他發現,自己還是更傾向於感情用事,不要理性難道不可以嗎?

這種跟他堅持的信念完全背道而馳的想法,讓司馬晴感覺更為煎熬,仿佛有一把暗火在他的心中被悄悄點燃,然後順著他的每一寸神經,無聲無息的燃燒著,煎熬著,折磨著他。

惠遠則嘆了口氣:「司馬,我希望你能夠更加理智的看待問題。」他幫助想要逃避現實的司馬晴指出疑點:「他是不是偶爾體溫會非常低?那是因為他的靈魂和身體不匹配,因此才會有這樣不同步的現象!」

他的話像是一枚巨大的冰塊,從司馬晴的耳朵徑直擠進了他空盪盪一片的心里,冰得他打了個哆嗦。但這確實是他曾經注意到過的問題,他不可能催眠自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惠遠只是毫不留情的掀開了他自欺欺人的面紗而已。

司馬晴感覺眼前面對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而弗洛里安只是冷眼看著對方,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無助的司馬晴,冷笑著道:「假設你擁有著我的記憶,那又如何呢?能夠知道那些事情,並不代表著你也是共同經歷者。我的記憶是遺失了,難保你不能從司馬晴的腦海里讀出來你想知道的內容。」

弗洛里安的話也很有道理,司馬晴感覺自己的頭腦都要爆掉了,他短暫的人生當中,從未遇到過這樣復雜而不科學的選擇,他甚至不明白,惠遠禪師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假設司馬晴能夠幫助他,他能夠做些什么?

他們三個人現在還被固定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就像他們一直被迫接受的那些一樣。

而就在這些束縛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司馬晴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被關在了一個玉石匣子里,弗洛里安反應很快的向他沖了過來,但是沒有任何作用,這個玉石匣子漂浮了起來,穩定的懸在半空之中,直接挪移到了祭壇的頂端從這個位置看過去,他能夠非常清楚的看見祭壇頂端那兩尊塑像。

但是司馬晴根本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他只是拍擊著這個關住他的牢籠,想要從這里沖出去哪怕直接墜落下去,受到重傷,也比現在這種完全被排除在外的感覺要好。

弗洛里安……弗洛里安他還在下面啊!

這本來應該是他期待已久的重逢,沒有想到居然會演變成現在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