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 2)

那女孩頓了半晌,忽然問,「我若是出了事,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黎越人不解思索,「為你報仇,以死謝罪。」

女孩笑聲清越,拍了拍他,「沒看錯你!若是你說先想到的是林南葵會厭惡你我就揍扁你。」

「我雖然卑劣,但還不至於那樣。你回去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那人晃盪著腿:「你想跟他坦白?」

「是。」

「這就不可以了啊,你要認罪也要問我願不願意啊。別跟他說,這太丟人了,我堂堂長清門門主之女,居然被那幾個臭蟲給算計了,這可是我的恥辱。」

黎越人不語,只覺得臉上燒得慌,「我不如你。」

「你當然不如我,畢竟我這么聰明可愛。行了我到了,小黎子你就退下吧。」

……

「那天之後,沒有演完《牡丹亭》我就離開了,一方面是想要離開這些人,另一方面我想要找到那個詭異的人。我去揚州,去洛陽,去沒有他們的地方。我們互相通信得知彼此的近況。我知道他們一月後就成婚了,三個月之後,婉儀不在了。」

在座的人都沉默不語,他們知道向婉儀這個人,長清門之女與門中大師兄成親之事向來是美談,但新娘三月後就去世了,不令人嘆惋。但今日,他們才真正得知死去的是怎樣一個女子。

她那樣好,那樣溫暖張揚,在最美的年紀嫁了最好的人,卻死在最應當幸福的時候。

黎越人輕嘆一口氣,「本來這些不應當贅述,但是想到他們,我總是會忍不住想講與你們。我是個罪人,他們是我的友人也是我背負的罪孽,我想起他們便知道自己是何等骯臟。」

喻懷瑾倒了杯茶給他,他握住,冰涼的手暖合起來。

他望升騰起來的霧氣,聲音縹緲,「我快馬加鞭地趕回去,她那樣健康,力充沛,無論如何也不該的。我想到了那次,事後婉儀告訴我她的身體無礙,但是那群人手段本就詭異,這種也不無可能。」

「我害怕極了,趕到之後南葵告訴我這是先天之疾,她的爺爺也是因為這個病英年早逝。我居然松了一口氣你們知道嗎?回過神來我惡心得無以復加。我跪在婉儀靈前,像南葵坦白了我做的一切骯臟的罪行。」

「理所當然我被揍了一頓,我那些齷齪的心思□□裸地擺在他面前。婉儀死之後,他就整天神思不屬,我害怕他做什么傻事,就一直留在那里。久而久之,雖不如以前,但他的神也漸漸恢復。直到婉儀『七七』那天。」

「南葵對我說,他那天夢見婉儀了,夢見婉儀要他等她回來。」

「之後每天,他都會夢見婉儀,他說他們可以在夢里交談。南葵已經不正常了,他天南地北地走,想要找到婉儀,他說婉儀在等他,等他找到她。」

黎越人蒼白著臉回憶,「可他,真的找到了。」

黎越人沒有辦法忘記見到那個女孩的感受。揚州的煙雨朦朧中,那個紅衣的女孩戴著斗笠打馬而過,那並不是同一張臉,但是給人的感受是一樣的。

他看見林南葵瘋了一樣的沖過去,那女孩停下來,皺著眉頭甩著馬鞭,「你瘋了?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他愣在原地,忽然懷疑會不會有靈魂歸來這一說,林南葵顯然深信不疑,他眸光發亮地看著那個離開的女子,滿臉都是失而復得的歡喜。

黎越人不敢說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得到屬於他的結果,但這一刻,他覺得他放下了,也可以說,他死心了。

那個女孩和婉儀像極了,她們一樣性情爽朗,灼灼似火,有些小愛好不同倒更加增加了真實性。她叫陸雲嵐,家境背景都清清楚楚,毫無破綻。

「更可怕的是她遇見我們之後說她常常做夢,記憶並不清晰,但那些記憶都是我們和婉儀經歷過的。」

林南葵越來越深陷其中,他和陸雲嵐很快相戀。林南葵慢慢恢復以前的樣子,他不止一次地跟他提起要娶陸雲嵐。但是長清門不同意,婉儀的父親態度十分強硬,他從來不相信這些,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但是他查了數日,沒有找到證據。

黎越人漸漸覺得陸雲嵐有問題,這個女孩和婉儀很不同的是,她喜歡香,身上常常帶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