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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擺擺手,突然一頓,他眼眸詭譎地看著問劍老人,「你相信當初是陸離殺了庄主他們嗎?」

問劍老人微愣,這個大半輩子都守著庄子的老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老樹目睹花朵的死去。

「他們兩兄弟,性格差別很大,哥哥跳脫活潑,弟弟安靜沉默。陸離這個孩子,從小就不怎么說話,也不太和庄主夫人他們親近,他很粘著陸粼。」

「他是要聽著陸粼的心跳才能睡著的人。」問劍老人依舊明亮的雙眼里沉淀著悲哀,「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地到了十五歲,後來庄主給他們三年的時間,優秀的人繼任庄主,被留下的人要被囚禁終生。」

「我想,陸離是難以忍受的,他沒有辦法接受和哥哥分開一輩子的事實。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做出弒父殺母的舉動,但是那一天,悲劇發生的那一天,我看見了陸粼。」

「陸離在里面。」

喻懷瑾沉思,「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陸粼?」

「他們氣質相差很大,很容易看得出來,再加上夫人每年都會給他們做衣裳,陸粼是紅色的,陸離是白色的,一直是這樣,從來沒有變過。」

喻懷瑾手指輕敲著桌面。

「陸離很快就要和庄主交鋒,你萬事注意,一切小心。」

問劍老人眉眼凝重地點頭。

「但是,」喻懷瑾又說,「也不要過於相信陸粼,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直覺得陸離不像是凶手。」

問劍老人皺眉,「我會注意。你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喻懷瑾揉著額頭,「我要在冬至來臨之前找到龍尾草。最近有點消息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叫小胖傳信給我。」

問劍老人叮囑他:「你要惜命些,不要做了短命鬼。」

喻懷瑾失笑,「哎喲,我知道了,後面半句話就拿掉吧。」

陸粼睜開眼睛,房間里的沉香味道燃得正好,他起身披衣,拿起掛在牆上的刀出門。

他站在那棵樹下,三十四道痕跡。

他來了。

又走了。

空氣中有血的味道。

陸粼面色蒼白。

七重殿有一處地宮,里面葬著殿主和夫人。

沉重的門被打開,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身形修長的人跪在排位面前,把手上的血玉盒子放在兩個排位中間。

小酒館里熱火朝天,男人的汗和女人的香混在一起,味道實在難以恭維。屋子里悶熱難擋。便是在這秋季,也會悶出一身的汗。

喻懷瑾左擁右抱,滿袖都是女人的脂粉味道。他含著笑接過女人遞來欲喂他的酒杯,躲開了嬌美的紅唇,酒入喉,喉結上下滑動著,兩個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把杯子握在手上,笑得輕佻恣意:「美人的酒果然是美酒……」

一人水蛇一般攀附住他的手臂,將身子俯得極低,頸子下大好風光一覽無遺,眼神像帶著鉤子:「你嘗過美酒,何不親嘗美人?」

另一個眼神童稚,故作好奇:「嘗哪位美人?」

喻懷瑾低笑一聲,像是含了糖,「怎能用『嘗』」

「公子。」兩個女孩都有些發愣,一個女孩明艷地笑了,「公子不是為了歡愉而來。」

喻懷瑾挑眉,「正是,只是最近聽說有從極北之地出來,心中好奇,想要知道點消息。」

那眼神童稚的女孩撐著臉,「原來如此,極北之地出來的人我們也有聽說,他雖然活著,卻也離死不遠了,此時正在前頭的聽風樓歇腳呢!」

「多謝。」喻懷瑾點點頭,剛要起身走,想起自己身上有些吃食,拿出來遞給她們,「很好吃。」

她們微笑著接過,一個女孩挑著眉戲謔地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吧?」

喻懷瑾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演技。

「為什么這么說?」

她笑得不懷好意,「你看到我們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刻意保持距離,要不就是有了喜歡的人,要不就是……」

她笑意盎然,眼眸純稚的女孩接過話茬,「不舉~~~」

尾音拖得賊長。

「哈,哈,哈,哈,」喻懷瑾沒有沒有靈魂地笑了幾聲,「在下告辭。」

後面還能聽見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明明已經入夜了,聽風樓卻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