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冒,所以當他家的門鈴在今天響起時,他下意識便以為是送快遞他前兩天剛買了一本珍藏版的書,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結果一開門就是那張熟悉的面孔,萊斯特頓住了。
卡特對跟前一點讓自己進去的意思都沒有的萊斯特送上了一個八顆牙的笑容:「你以為是快遞嗎?其實本來我是准備寄快遞的,給你准備了一個你肯定喜歡的三聖節禮物。」
萊斯特面無表情道:「那你怎么不寄。」
卡特扯出一個「其實我也很無奈」的笑容:「因為快遞員不讓我鑽進快遞箱啊。」
萊斯特:「……」
成功登堂入室的卡特同志終於坐上了自己心儀已久的沙發,一邊打量著屋里老干部的陳列擺設,一邊拿手輕輕摩拭在屁股底下的沙發上,果然還是得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才行啊。
而萊斯特站在廚房等水燒開,一點不想回客廳搭理那個吊兒郎當、不請自來的厚臉皮,他覺得這孩子今天大概是吃錯葯了,說話根本不過腦子,張嘴就來。
但實際上卡特最近在康納的熏陶下得出了不小的成果,對「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這中國的老古話可以說是理解的相當透徹了。
一路從客廳逛到廚房,卡特臉上不怕事大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前輩今天打算怎么過啊?」
萊斯特手指點了點洗手台的台面,並不想跟他說話。
卡特也不在意,兀自繼續道:「既然前輩沒什么打算,那我就代勞幫著打算打算?」
萊斯特還是不說話,看都不看他,盯著自家的電動燒水壺全程冷漠。
卡特:「一會兒出去看場電影、喝杯下午茶、吃個燭光晚……」
「不去。」萊斯特打斷道。
卡特挑眉:「那是原計劃,我也覺得你不想去,所以我准備好了電影資源、點好了下午茶和晚餐的外賣。」
萊斯特:「……」
「明明前輩對別人都很好。」說笑著,卡特下意識便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
怨婦卡特的抱怨只換來了萊斯特一個手勢示意:「要抽出去抽。」
卡特眉毛一動、乖乖將煙盒了起來,誰讓他的貴前輩只喝酒不抽煙呢。
要不是卡特帶來的那瓶價值不菲的好酒正合他心意,萊斯特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奈何卡特的嘴巴一向沒個門把:「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你給我說說?別給我說什么溫柔的、女的,我早就問過康納了,他教了我一個詞好像叫什么『母胎單身』。」
萊斯特:「……」
卡特翹著二郎腿坐在萊斯特客廳的窗台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自在,對於萊斯特一貫的沉默,他的求知欲絲毫不受影響:「你說你對其他人都挺和顏悅色的,怎么到了我這兒就這么讓人難受呢。」
萊斯特:「……」
卡特:「實不相瞞,你越是這樣不搭理我吧,我就越喜歡。」
萊斯特:「…………」
於是乎,卡特也沒再管萊斯特到底樂不樂意聽了,反正他就像是給自己喂了自白劑一樣,開始一點一點地自我剖析,向男人展示自己簡單粗暴的心理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