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認識一下。」
尤爾盯著手里橫屏的手機,頭也不抬:「總不能讓你幫我做衛生吧。」
紀川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拿著抹布趴在地上擦地的小身板:「怎么跟你上個床這么勁。」
尤爾終於抬頭了,不過應該是正好一局結束,他誇張地「噢」了幾聲:「你剛來法蘭那會可不會說這種話,你變了川川。」
紀川穩穩當當地繼續著自己的閱讀,絲毫不受尤爾的影響。
「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跟我上床試試,一定不讓你勁。」尤爾補充道。
紀川輕聲隨意應了兩句:「是嗎,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格金那種類型。」
尤爾回憶了一下「格金」這個名字,終於記起那是先前唱歌的孩子,跟現在趴在自己家里做衛生的小男生差別不小:「你這么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好像確實葷素不計。」
紀川無言以對:「你能不能稍微顧忌一下人家小孩子的感受,他還在這呢。」
尤爾這才分了一個眼角給自己帶回來准備拿來滾床單的對象,口吻不可謂不真誠:「你不開心?」
男孩身形一頓,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沒有。」
紀川:「……」
尤爾:「你看,我問了,他說沒有。」
紀川扶額,對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要轉戰廚房的小孩道:「他是給你錢了,還是救你命了,至不至於。」
男孩忽然認真:「給錢了,也救了。」
紀川:「……」
「就是這樣。」馬上要投入新一輪戰局的尤爾說起話來一點不走心。
紀川扔下「渣男」二字便抱著自己的書要回房去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自己還說什么呢。
相比起紀川的悠閑自在,遠在羅倫那的眾人可就不那么好過了。
明明誰都知道這個演員有事情瞞著沒有說,卻誰也沒法讓她開口。
奧法很耐心地開解著女人:「你別怕,知道什么就告訴我們,我們保證絕對保密,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女人還是搖頭,神經質地拿指甲在自己的大腿上扣挖著,連日來對毒品的禁斷讓她游走在神崩潰的邊界。
直到加藤無意間的一句話才讓女人有了反應:「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把你的家庭住址寫給我們,你的家人也會是絕對安全的。」
其實眾人早就查到她的家庭住址了,不過「新手火氣都不會差」這么說是有道理。
先前不是沒提到過她的家人,只是這一次被加藤非常明確地指出了具體而已。
女人的目光鎖定在了剛剛開口的小探員身上,干裂的雙唇顫顫巍巍的抖動著:「真的嗎……」
見狀,康納當機立斷便將紙和筆遞到了女人跟前:「寫吧,盡量詳細些。」
不是不能口述,只是女人的神狀態實在恍惚的厲害,她需要集中力做點什么,要讓她有更多的真實感,切切實實地感受到自己的家人即將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