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德沒聽懂,但他已經習慣同紀說法蘭語了:「什么?」
少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英語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說完便掉頭離開了,留下莫爾德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望著少年離開的背影。
果然不是紀嗎。
少年離開後左思右想,一連失眠了好幾個晚上才下定決心。
雖然他也明白自己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偷來的,但他真的一點也不想離開,只是任誰都能想到這副身體的正主回來是為了什么。
一番思量過後,他決定去見見那個人。
這才有了後續的一切發展。
當少年在「自己」的小學附近等到來人時,他莫名松下了一口氣,可他坐在停在路邊的車里看了很久。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跟那人似乎……並不像。
後來同坐一桌的一頓飯也證明了他的想法,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模仿了這么久都還沒被拆穿到底是為什么,直到那人讓自己不要緊張,他不是回來討債的,他這才隱隱有些明白過來。
起初,在他借用禁術來到中國時,他驚異於自己同胞兄弟在為人處世上的一切,說是溫室花朵一點不為過。
所以他現在見到這樣一個同現在的自己截然不同,不、不如說是那人到了法蘭以後,變成了一個和自己原來截然不同的人。
現在自己的樣子,就是他的過去。
如此一來,原本就有愧於心的少年是越發難過了,後來當他將編輯好的消息發送給那人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主動讓正主回到被自己頂替的位置上來。
紀川到消息時也被驚到了,他沒想到少年這么快就能提出這樣的建議,明明現在距離他們見面談話結束才過去十幾個小時都不到。
紀川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睡醒後才看到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一個晚上到底經歷了什么,竟然主動問我想不想回家看看。」
艾凡剛開門拿到他們點的外賣,將東西往桌上一放便要去趕紀川起床:「快去刷牙洗臉,一會兒熱干面要干了,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紀川一邊往洗手台的方向過去一邊睨他,男人就是裝的再不經意,也不難猜到他心藏著的不安。
「我回來不就是為了看他們一眼,起碼看看我姐。我早說了,武漢又不是旅游城市,想看風景在你們法蘭看看就綽綽有余了。」說話時,紀川直勾勾的盯著艾凡。
艾凡卻將身子轉了過去,背著他低頭拌面,從聲音里倒是聽不出什么。
「那就回去看看吧,他自覺讓位給你幾天也是應該的,當初要不是你,他根本享受不到現在安逸的生活。」
紀川將牙刷塞到嘴里之前說:「當初要不是他,昨天晚上就沒人幫你手-淫了。」
艾凡手上動作一滯,忍不住在心里嘆出一口氣,他們還一直都沒告訴紀川當初對他下手的人,就是他的親姐姐。
紀川不是沒有主動問起過這個問題,相反,在最開始的時候紀川就問過了。
「既然你能在夢里看到我在中國的事,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吧?」當時的紀川脆弱的不堪一擊,艾凡怎么可能說得出實話,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川川同自己的親姐感情有多好。
誰知道這一拖就是這么久。
艾凡承認自己的心思不純,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