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奇在一邊咂舌:「這種事情……」
不過紀川自己倒是想的挺開的,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問了:「怎么做?」
丘奇下意識問了一句:「真的假的,萬一只剩了幾年給你怎么辦!」
安德魯也是一臉的慎重:「你再考慮一下吧,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別的辦法。」
「說不定,那要是沒有呢,這也沒什么好想的,我的命都是他幫我撿回來,別說剩幾年,就是只剩最後幾天又怎樣。」他在他的川川臉上沒有找到絲毫猶豫,甚至就是失落都沒有。
「能讓我知道救他的方法就已經是萬幸了,還談什么價。」他的川川說。
大概是紀川面上顯得太過淡然,四人不再反駁什么,安德魯開始了現場教學。
「把玉放到那個瓷瓶里。」安德魯指著紀川手里的玉道。
紀川看了看自己左手的玉,又看了看右手的瓷瓶,他非常懷疑這個廣口瓶的瓶口能不能順利讓他的長生鎖進去。
他將信將疑的拿掉了瓷瓶封口的軟布和木塞,里面瞬間散發出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木質香,是輕盈的、也是香甜的,紀川覺得里面應該是香水。
這瓶口比他的食指和大拇指圍成的圈都小,可當他試著把玉橫過來往里塞時發現這玉還真被他放進去了。
瓶口直徑不多不少,就像是按著他的長生鎖燒制出來的一樣,要說這是巧合他還真不怎么相信。
當羊脂玉碰到瓶內的液體時,空氣里的香調變了,就像是初綻的玫瑰,從花苞到絢爛的開放。
啞巴遞了一把帶著刀鞘的銅匕首給紀川。
刀鞘上巧的雕文觸感讓紀川詫異,明明只是小小的一把匕首卻擁有出乎他預料的重量。
「把你的血滴進去,指尖血。」安德魯說。
紀川自認自己是個從小到大都很愛惜身體的好孩子,就是青春期都沒干這種自殘的事兒。
直到匕首劃在他指尖上的那一個瞬間他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要給這么一個小家伙配上如此厚重的刀鞘。
他甚至都還來不及覺得疼,那一連串的血珠便簌簌地落進了瓷瓶里,看著被自己的鮮血一點一點染紅的瓶口,紀川後知後覺的問道:「要滴多少?」
安德魯:「等味道再變化一次。」
紀川剛想說他現在滿鼻子都是自己的血腥味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就這么一點血味道能濃郁成這樣空氣中的味道便變了。
不似前兩次的隱忍或是含苞待放,這次香味濃烈的讓紀川甚至開始大腦缺氧。
太香了,就是在原來那些香水味混的亂七八糟的宴會里,也沒聞到過這么誇張的味道。
說不上來具體是個什么味,也分不出是果香還是花香,反正就是香,香的要命。
看著忽然魔怔似的紀川,離他最近的小個子一把便捏住了他帶傷的三根手指,將他的手挪到了一邊。
直到這里紀川才有些回神,腦袋還一陣一陣的發漲,暈暈乎乎的幾乎站不穩。
安德魯拿上那瓶香便擺到了艾凡的床頭,再然後就什么也沒做了。
紀川覺得空氣中的香氛密度似乎正在慢慢減少,香味越來越淺淡,就像是被某個不知名的源頭給吸進去了一樣。
當紀川覺得自己終於能喘過氣來後說:「這是哪來的東西,香調也太誇張了。」
丘奇一愣:「誇張嗎?我覺得挺好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