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告狀啊,站錯隊啊,都是不存在的。
只是單純該去做手術了,紀川對豆腐露出了一個相當和煦的笑容。
豆腐爪下一滑,差點沒站住,完全不敢像平時那樣往小主人身上蹭。
後面出來的艾凡看著三魂丟了七魄的豆腐,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
豆腐覺得自己被出賣了,這才是真「新人入洞房,媒婆拋過牆」啊,大主人怎么這么不靠譜!
那一整個上午豆腐都對紀川避而遠之,就可憐巴巴的縮在角落里不敢妄動。
紀川正拿刀切著手里的蘋果,睨了一眼滿臉都是「我錯了」的豆腐對艾凡說:「怎么都沒見過他發情,這都一歲多了。」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父母的家長了,那邊說跟他一窩的基本都是六個月大就發情了,現在小貓都早熟,發情都早。」艾凡也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豆腐,裝作自己完全沒有看懂他求救的目光。
「是不是因為他沒見過什么其他的貓?」紀川看網上有這種說法,說是一見上可能就發情了。
艾凡搖頭:「你以為他老實?他雖然足不出戶,但早就把咱們小區里的野貓都物色過一遍了。」
紀川覺得迷,舉著蘋果手里還拿著刀就開始盯著豆腐研究。
豆腐被看得心慌,小主人就不能放下刀好好說話嗎,平時也沒見那水果刀這么鋥亮。
紀川想了半天,最後一刀切下去時下了結論:「果然還是帶去切了吧,留著也沒用,還容易生病。」
豆腐只覺□□一涼,常年龜縮在四個肉墊子里的爪子一下就戳了出來,他不要!
小主人又說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一會兒給那邊說一聲。」
撞日?撞日是什么?那邊?那邊是哪邊?豆腐好恨,為什么自己什么都聽得懂,跟其他貓一樣快快樂樂被哄去切了,也總比有個預告來得強。
豆腐把自己抱成了一個球,心痛到無法呼吸。
紀川說的「說一聲」來的很快,幾乎是吃完水果就一個電話打到寵物店了。
老板一聽說是豆腐要來就興奮了:「是要結扎了嗎?我親自動手吧!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豆腐終於長大了哈哈哈!」
不過豆腐是鐵了心要捍衛到底了。
看著躲到冰箱頂上的豆腐,紀川仰著頭看了一會兒,示意艾凡上。
紀川夠不著,但艾凡夠的著啊。
艾凡仰頭看了看上面的豆腐,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紀川,他強忍住笑意轉達道:「他說他想談談。」
於是乎,就出現了這么非常神奇的一幕。
豆腐高嶺之花一般占據了整個屋子的制高點冰箱頂。
紀川和艾凡便一同坐在餐桌底下,微仰著頭看他。
艾凡:「他說他不想切。」
紀川:「理由呢。」
艾凡:「這是男人的尊嚴。」
紀川眉毛一挑,看了一眼上面坐的端端正正,滿臉肅然的豆腐,一個淡然的抬手:「駁回。」
豆腐不放棄。
艾凡:「他說切了影響內分泌。」
「駁回。」紀川面上是春風和煦的什么都看不出來,但嘴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