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命案」,一聽就知道是提前做過不少功課的,而這所有的努力,都僅僅是為了讓一個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夢中人能夠聽明白。
只要一想到這些,紀川就覺得自己在異國他鄉快要燈枯油盡的能量再次充盈起來,起碼身邊還有個真心為他的人。
只是紀川的心還沒放下多久就再次提起來了,並且這一次提得比他先前自己一個人時還要高。
當晚,兩人各有堅持,都不希望對方熬夜,協商了好一會兒才敲定艾凡前半夜、紀川後半夜的輪流守夜制度。
但其實艾凡根本沒有中途把紀川叫起來的打算,想著讓他就這么睡一整晚,誰知他的紀川竟然自己醒了。
睜開眼後,紀川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直到把男人趕到床上才緩過神來細細回想。
剛剛在夢里他好像又看見了,漫天都是純白的羽毛,像是一層與世隔絕的屏障,隱約能看見後面有個人……
等第二天早上艾凡的手機響了,應該是同事打來的,說下午三點到。
困得不行的紀川一個仰躺便打算再補補覺,可艾凡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清醒了。
起初睡得迷迷糊糊的艾凡開口說得還是法蘭語,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後,才記起來自己身邊是紀川。
「是窗簾效果太好了嗎?」
紀川躺在他身邊眼睛都合上大半了:「嗯?什么意思……」
「就是……窗簾啊,屋里很黑。」
「我剛剛把窗簾打開了啊……打開……」
話還沒說完,紀川自己就先愣住了,他猛地從床上撐起來看艾凡,發現男人的眼睛依舊是睜著的。
「你說……窗簾是開著的?」
紀川忍不住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一下就急了,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八度:「對啊!我剛剛打開的!你的眼睛怎么了?」
艾凡向他確認了一遍時間:「現在是早上幾點?」
「八點,艾凡你現在一點都看不見嗎……」
艾凡捏著紀川的手在自己眼前又晃了晃,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想我的眼睛大概是暫時出了一點小問題,我現在……一點光都看不見。」
紀川突然就慌了,嚇得瞌睡瞬間就全沒有了,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我們去醫院吧,我帶你去……不對,我聽不懂法蘭語,可你同事下午三點才能到,怎么會這樣呢……」
相比紀川的慌亂,艾凡卻很鎮定:「川川你不要急,你說話太快了我有點聽不懂,我自己的眼睛自己知道,應該只是暫時的,不要擔心。」
可紀川卻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忽然潰堤的情緒,在他眼里,這個通過夢境就能找到自己的男人是他最堅實的後盾,有他在身邊自己什么都不用擔心,可現在他的眼睛卻看不見了,這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紀川的腦海,他停下嘀咕輕輕對艾凡道:「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你的眼睛才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