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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生嬌 泊煙 1240 字 2021-03-23

劉德喜怕帝王震怒,不敢再勸,連忙退出殿外,讓太監去傳幾個閣臣立刻進宮。

晚些時候,朱翊深到了一張從宮中傳出的字條,上面寫著皇帝要召閣臣商量朱翊深前往貴州就藩的事情。貴州乃是虎狼之地,端和帝已經越發沉不住氣,想要借此機會除掉他,或者干脆永遠地把他摒棄在權力中心以外,杜絕後患。

朱翊深將字條放在蠟燭上燒毀,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沉思。他當然不能遠去貴州,離開京城,那么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便會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是,他要守土就必須呆在北方,因為據他所知,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戰事。到時他深陷貴州的泥潭之中,根本無暇北顧。

相對於國家內部的動亂來說,外虜才是首要的問題。

他記得端和帝馬上就會生一場重病,從而開始迷戀丹葯和長生不老之術,然後荒廢朝政,改由太子代為理政。但他不知道這場病因何而起,也不知道能否趕在要他就藩的聖旨下達之前。而他在思考,現在還能做些什么。雖然老師是內閣首輔,但同時也是蘇家的掌舵者,不可能為了他而與皇帝交惡。

正想著,外面忽然罕見地響起冬雷。冬雷滾滾,閃電劈破蒼穹。

李懷恩連忙跑進來關窗:「王爺,這大冬天的響雷,還真是少見呢。」

冬至日雷,天下大兵,盜賊橫行。這是民諺里頭的一句話,冬雷對國家來說,並不是什么好的兆頭。甚至是上天對帝王施政不仁的一種警示。

朱翊深忽然記起來,好像這一年的冬天,承天殿因為一場天雷被燒毀,難道就是現在?他走到窗邊,仰頭看著外面黑沉的天色,還有猶如要撕裂天幕的一道道如虯枝般的閃電,心中生出一計。

乾清宮內,端和帝正與三個閣臣說貴州的情況,次輔工部尚書楊勉道:「晉王曾隨先帝兩征蒙古,能征善戰,就藩貴州沒有問題。而且按照祖制,年滿二十歲的親王就應當離京就藩。」

端和帝又問禮部尚書李士濟的意思,李士濟為人謹慎小心,只含糊其辭地答了一句:「雖然親王就藩是祖制,但晉王不就藩也是先帝之命。」

站在三人之首的蘇濂,一直都沒有說話。

從端和帝在先皇駕崩時,封鎖京城開始,朝中的大臣一直都詬病他的皇位得來不正。雖然後來由先皇身邊的大太監劉瑛請出了遺詔,可仍是引來滿朝的嘩然。沒有人比身為兩朝老臣的蘇濂更清楚,統道皇帝心目中的繼承人是誰。但他不過區區一輔臣,侄女又是魯王妃,他只能將心頭的疑問暫時壓下。

端和帝登基以後,不可不說是兢兢業業,但要當皇帝卻不是刻苦就可以。為帝者,需自小接受正統的帝王教育,擁有對政務的敏銳和決斷,並且有識人用人之明。從這三點來看,晉王才是帝王之相。在先皇沒留遺詔的前提下,蘇,李二人本是想聯合楊,擁立晉王登基的。

但當時掌控京衛的徐鄺突然將京城封鎖,魯王搶先請出了遺詔,逼迫百官跪賀。

蘇濂知道晉王雖得先帝寵愛,但宸妃母家勢單力薄,根本無人可掌大局。就算強行質疑那份連他們三個人都不知道的遺詔,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讓京城血流成河而已。

他記得當時是晉王先跪地,很多不服的大臣才無話可說。那些昔日與晉王過從甚密的大臣,不是被從京城調走,就是被錦衣衛調查,弄到後來,朝中沒有一個舊臣再敢跟晉王來往。

蘇濂原以為,一個被架空的晉王,不會再被皇帝視作威脅。可沒想到三年守陵期滿,皇帝便要讓他去貴州那種險地就藩。其余的親王封地無不富庶或者安全,偏偏要讓最小的晉王去就藩平亂,說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