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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生嬌 泊煙 1244 字 2021-03-23

官員,還搶奪府衙。他上輩子奉命出蜀,平亂以後,手中的兵權更重,而且功高震主。這輩子,不知是否一樣。

「對了,過幾日我去沈家一趟,伯父從鴻臚寺辭了官職,要帶祖母回江南養老。他本來要二哥也辭官,可是二哥在都察院做得正好呢,如何都不肯聽他的話,干脆從沈家搬了出去,自立門戶。但伯父要離京,我總該去送送的。」

朱翊深也聽說了此事,沒多干涉。人各有志,沈雍可能在書畫方面的造詣的確很高,稱得上大師,但為官真的是差強人意。與其讓他繼續呆在鴻臚寺郁郁不得志,倒不如放歸山水,也許還能給後世的人多留下一些佳作,而不是那些透著腐儒之氣的奏折。

「去送送也好。只是別送太遠,藩王和使臣眼下都聚集在京中,不太安全。」朱翊深叮囑道。

過了幾日,宮里就下旨封方玉珠為如妃,迎奉入宮。皇帝剛登基,內宮空虛,就皇後和昔日東宮的幾個舊人,方玉珠的位分僅次於皇後,一時風光無限,很多朝臣都趕著巴結方德安。原本納妃就只是皇帝的家事,朝堂里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到了二月份,奉詔入京道賀的藩王就要陸續回到自己的封地。而李青山的調令不僅沒有絲毫更改,還有讓他在平涼常駐的意思。徐鄺處處受制,閉門謝客,他就在離開前,專門送了封信給他。柳昭送李青山到京城外,竟無一人前來送行。

「舅舅得勢的時候,他們就來李府巴結。舅舅被弄出京城,他們恨不得撇的干干凈凈。這幫小人!」柳昭義憤填膺地說道。

李青山倒是覺得沒什么。他本就是從行伍出生,一點點到了今日的地位,人情冷暖看得太多了。但他走,某些人也別想安生。他抓著柳昭的肩膀說道:「我此番離京,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在京中無權無勢,又沒有我護著,晉王要對付你太容易。先回保定吧。」

柳昭知道舅舅的一片良苦用心,反正姚家那邊的婚事也告吹,便回道:「我聽舅舅的。但我們總會回來的。」

李青山點頭,帶著兩個隨從,上馬揚鞭而去。

春時未至,太上皇的病情便急轉直下,太醫輪流守在仁壽宮,朱正熙也去看了幾次,但因國事繁重,皆來去匆匆。這日夜里,劉德喜特意到乾清宮請朱正熙,說太上皇要話要跟他講。

朱正熙聽太醫院院正說,太上皇大行,大概就是這幾日,怕是父皇有遺言要交代,也顧不上政事,跟著劉德喜到了仁壽宮。仁壽宮在夜晚十分安靜,只有風吹動庭前的老槐樹,樹葉的沙沙聲響。

太上皇如今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穢物經常弄臟床,所以仁壽宮的暖閣里有一股怪味。朱正熙進來時就皺了眉頭,看到徐鄺也在,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跟徐鄺在朝堂之上,政見多有不和,本來關系就緊張。徐鄺甚至為了李青山調任的事情,求到徐太後那邊去。徐太後來勸皇帝時,也與皇帝發生了口角,幾日沒有說話。朱正熙現在可謂看到徐家的人就頭疼。

門外太醫端了湯葯進來,朱正熙道:「朕來吧。」

太上皇喝葯時因嘴巴閉不緊,葯汁多數都淌了下來,朱正熙又給他仔細擦拭。於太上皇而言,現在死了反而是種解脫,比這樣屈辱地活著強。太上皇看著曾經頑劣的兒子,近來穩重了不少,眉間隱藏著威勢。他欣慰之余,又難擔心。他聽徐鄺說朱正熙不知當年舊事,親近朱翊深,大有重用之勢。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急在心頭,卻苦於不能言語。

他不能將那個秘密帶到地下去。

他看向劉德喜,眼睛一直盯著多寶閣上的一個地方。劉德喜會意,去拿了一個錦盒過來:「您是要拿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