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風明不由得皺起眉頭，加大了音量重復問了一遍。

林芳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吶吶地說，「我們沒有在吵架，我們就是站在那里聊天而已。」

郭風明聞言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林芳，這女人年紀雖大，但卻長著一張與年齡不符的好看的臉，一看就是那種韻味十足，總是能在街上吸引別人目光的漂亮中年婦女，可怎么說起話來卻傻乎乎的，像是得了神病一樣？

他嚴肅地咳了一聲，補充道，「林芳女士，請你認真配合我們警方，這樣我們才能幫你。」

林芳卻搖了搖頭說，「我不需要你們幫忙，是我自己罪有應得。」

郭風明見狀頭痛萬分地望向陸晉臨，想得到他的指示，因為面前這個大媽哪里像是要找回清白的樣子，她這樣子說話和自首沒什么區別啊。

陸晉臨則顯得比郭風明冷靜很多，他緩緩開口直接逼問道，「林芳女士，請問的丈夫齊向陽先生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林芳一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都僵住了。她臉上本來木然的表情變得有些慌亂，雙眼不停地轉來轉去，顯得很慌張。她急速地否認道，「沒有，你胡說八道，我的丈夫他很好，他才不會在外面搞三搞四。」

林芳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反應正好印證了陸晉臨的猜想，對於自己的丈夫婚內出軌一事，她果然是知情的。

他順著繼續說，「他在外企公司當高管，又長得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是被他所迷倒的女人應該不在少數吧，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想他應該偶爾也會偷一次腥。」

林芳依舊極力否認，「向陽他從來就不會亂搞男女關系，你不要在這里污蔑他，況且他都已經那樣慘死了，死者為大，你懂不懂！」她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非常激動，但她越是這樣，就越顯得陸晉臨所說的話是事實。

陸晉臨決定繼續刺激她，「會不會是小三登門入室，與你爭風吃醋，齊向陽護著你，小三一時心火難下，與他起了爭執，所以就干脆把他推下樓，一了百了？像她那種女人簡直可惡至極，做小三破壞別人家庭也就算了，居然還害了你失去了你最為依賴的丈夫，你一定也很討厭她吧。」

他本以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可以引起林芳的共情，從而與他一起憤概地辱罵那個女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芳聽了他的話之後並沒有憤怒，反而是自責不已，又再次流著眼淚喃喃自語，「是我對不起向陽，是我害了他，我有罪，我該死……」

第49章一套房子

陸晉臨對林芳的審訊一無進展，同時姜成、張晴晴他們對齊陶陶兩姐妹的審訊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齊陶陶和齊珊珊的口供很一致，那就是她們都覺得自己的父母很相愛，她們母親根本不可能會推她們父親下樓。

當問及她們是否有留意到自己父親有婚內出軌的舉動時，齊珊珊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但齊陶陶卻遲疑了一下才說，她不清楚。

至於在林芳衣櫃里拍到照片的那些性感衣服，她們都一致否認那是自己的衣服，並且也認為那不可能是她們母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