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

這一番話陸晉臨說得很慢，也很嚴肅，張晴晴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這是這些話卻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

她紅了眼眶，淚水早已經在眼睛里打轉了，但卻不敢掉下來。

她一邊低頭看陸晉臨腳上的黑皮鞋，一邊拼命忍著淚水，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聽到了。

緊接著，她眼前那雙鞋子便離開了她的視線范圍，不到一會，那雙鞋子卻又重新出現在她眼里，並且還多了一張抽紙。

她以為紙巾是陸晉臨遞過來，便滿心歡喜地接過那紙巾，抬頭想要說多謝的時候，卻發現給她遞紙巾的人並不是陸晉里，而是剛才把她和陸晉臨的對話從頭到尾全都聽完了的姜成，而陸晉臨本人早已經下車不知道去了何處。

見到來人她的心便瞬間由歡喜變為滿滿的失落，她用紙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卻倔強地不肯抬頭看姜成。甚至連謝謝都沒有說。

姜成知道張晴晴性子要強得很，他剛才還親耳聽到了她被陸晉臨毫不留情地拒絕責罵的整個過程，想必她現在一定非常不願意見到他。

可他偏偏就是想出現在她跟前，給她添堵。

他在張晴晴旁邊的那個座位上坐了下來，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晴晴，笑著揶揄道，「張晴晴，你目光也太高了吧。陸隊是誰啊，整個俞市警界的第一男神，就你這種姿色的，哪里配得上陸隊啊。」

張晴晴一聽這話又炸毛了，「我配不上陸隊，那個齊陶陶難道就配得上？恕我眼拙，我真沒看出來她到底哪一點比得上我。」

姜成聞言露出一臉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後又說，「雖然在我眼里，齊陶陶的確比不上你好，但她有一點的確贏了你。」

張晴晴睨他一眼，不高興地說，「她哪一點贏了我？」

姜成笑，「陸隊喜歡她，不喜歡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永遠都贏不了她。」

張晴晴翻著白眼，「你這不都是廢話嗎！」

姜成壞壞地笑，「不過，你也有一點是齊陶陶她永遠都贏不了的。」

張晴晴知道姜成的為人，肯定是口沒遮攔的，所以她連問他的欲望都沒有了。她沉默著不說話。

姜成倒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就是我喜歡你，不喜歡她。」

他這話說完後，張晴晴神色不變，倒是他自己忽地紅了耳根，心跳也變得有些快。

之後，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便變得曖昧尷尬起來。

姜成憋著越來越快的心跳，終於忍不住轉頭看著張晴晴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