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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一頁紙都是輕了又輕,屋里靜得只有牆上表針的走動聲,他抬頭看了看,是不是有時間把它摘下來扔掉?

「當當當」幾聲敲門聲打破寧靜,恨得杜子心直想把敲門的人揍暈,起身掀開布簾看了看,辛宇果然翻了個身,似乎還沒醒,換了個姿勢拽著他的衣服又睡了,他這才放心的去開門。

「杜哥……」柳兒兩眼通紅,泫然若泣。

杜子心愣了半天,不是沒想起他是誰,他這樣的給人印象太深了,而是一時想不起他叫什么名,「你……你怎么來這兒了?」

柳兒知道,兩人只見過一次,說熟不熟,只是通過庄子那面算作認識罷了,這突然來找他,也實屬貿然,可如果不是真的關系到自己父親的生命問題,他也不想在庄子沒在的時候來找他,因為他看出杜子心似乎對他有點成見,甚至有點看不上他。

「杜哥,不好意思,耽誤你下班了,可我……可我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來找你。」說完,眼淚噼里啪啦的流了下來,看得人心軟。

杜子心怕吵到辛宇,把柳兒推到了門外,去了對面的醫生辦公室。

「說吧,怎么了,一個大男人哭什么,趕緊擦了。」杜子心從旁邊桌上抽出一張面巾紙遞給他,心想,這男人哭起來怎么跟個女人似的,眼淚說來就來。

「謝謝,我爸前幾天單位組織體檢,檢查出腎有點毛病,醫生說什么右腎占位,面積挺大了,可能是……不好的病,我嚇壞了,沒敢告訴他,就尋思著到這兒讓你看看。」柳兒說著抹了一把淚。

「片子呢?」

「這兒呢。」

杜子心拿起片子沖著光看了看,的確在右腎上有一大塊陰影,但看不出是腫瘤還是囊腫。

「你自己來的?患者來沒來?」

「我沒讓他來,如果是重病我怕他知道承受不了。」柳兒的鼻音又重了一些。

「現在看還確診不出這個東西是什么,明天你帶他來,做個加強ct,再做個超造影,然後把片子拿給我,你不用緊張,在結果沒出來前你要先倒下了那你父親怎么辦,如果是囊腫就好辦了,穿刺治療就沒事了,如果是腫瘤,就只有手術切除一種方法,不過你放心,我們通常人擁有一個腎可以正常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患者多大歲數?」

「49歲。」

「那恢復起來沒問題的,畢竟還年輕,那就這樣,明天你帶他過來,再做一下全面檢查,然後我們再定方案。」

「好,謝謝杜哥。」

其實柳兒還想多跟杜子心聊聊他爸的病情,可是現在手里只有一張平掃的ct片子,也定不了到底是什么病,再者病人沒來,有一些什么反應他也說不好,所以只能作罷。

「庄子還沒回來呢?」杜子心往出送他問道。

「沒有,還要一兩天吧,杜哥,我真的很怕。」說著說著又要掉淚,杜子心最怕這個了,尤其還是個男人,但這個時候又不能說什么。

他拍拍柳兒的肩膀以示安慰,「別怕,不是還沒最後確診嗎,就算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切除一個腎,好好保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這不是什么大病,回去後也好好的表現,別愁眉苦臉的,那樣你爸不是更有心里負擔嗎?明天帶他過來找我。」

柳兒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杜子心,停頓了十來秒才緩緩的進入電梯,其實也不能怪他這性子,從小單親,和父親一起生活,父親為了培養他學舞蹈省吃儉用的,最後他還沒堅持到最後,總感覺辜負了老人的一片心,家里有啥大事都由父親扛著,現在突然來了這么一碼事,他心里的承受能力有些失衡,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依他的想法就是,天塌了。

而於杜子心呢,他每天面對的患者不是癌症也是得動刀的,語言上有點麻木,說白了就是不會安慰人,特別是像柳兒這樣超媚的男人,他不知道怎么面對,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他,況且上次就因為這個,他和辛宇還鬧了那么一把事兒,他不想再弄出什么誤會。

可是該死,送走柳兒,回身就看到辛宇站那兒跟僵屍一樣的看著他,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活動,還不像上次,眼里有怒火,讓你知道他在生氣,他在吃醋,他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