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星走出來:「是挺好笑的。還沒正式介紹呢,你就行大禮。」
曲洛:……
說好的一千歲呢?這個只有十歲吧!
「快起來。」迢星說著,挽住男孩的胳膊,將他架起來。迢星彎腰又捏了男孩的下巴,左右看看,然後又伸手對著小朋友腦袋一通搓揉。看著特像欺負人。
但小男孩不叫不嚷,異常配合迢星。
大庭廣眾之下,他倆一點都不避諱,引了許多路人駐足圍觀。
曲洛不忍直視,轉頭去撿文件夾和散落一地的試卷和作業紙。作業紙上寫著「四(5)班」,試卷上無數鮮紅的「x」。
更不忍直視了。
「沒傷到骨頭。進店進店。」迢星攬著曲洛的肩膀,攆小雞一樣將小男孩攆進老陳記。
進店後,出於「誰知道他倆等會兒要談什么鬼」的謹慎考慮,曲洛奢侈地要了個小包間,四人座。
三人落座,迢星臭不要臉地貼著曲洛。
服務員好心拿來濕紙巾和創可貼給男孩。
男孩擦了臉,面容清爽了,眼神清澈,氣質立刻提升到了古典美男級別。終於對得起瓢蟲妖「雁飛公子」的稱呼了如果能再高點下巴上也沒創可貼的話。
「瞅著沒怎么變。」迢星戳著桌子又看了雁飛一番,「你這胎投……嗯?」
曲洛踩了迢星一腳,抬頭對服務員說:「我們等會兒點單。」
服務員明了,留下菜單點頭離去。
等到門合上,曲洛才示意迢星繼續。
「還是達令想得周道。」迢星笑眯眯,「對了,達令,這個就是咱兒子,雁飛。」
曲洛揮開迢星,對雁飛說:「我叫曲洛。你叫我名字吧。」
雁飛淺笑頷首,特別老成持重:「我現在叫汪亞。」
迢星挑眉:「汪呀?汪汪汪?汪汪啊,早就同你講過,平地一摔毀所有。怎么你都投胎做人,重塑了皮囊,還能平地摔出去?」
「人族也有先天小腦不發達的。」雁飛面無表情。
「那你既然記得前世,好歹也能修煉了吧?」迢星漫不經心說著,用指頭戳開面前的菜單,「好好修煉至少不要摔得那么難看。」
菜單首頁一盤碩大的肘子照。
迢星兩眼頓時放光。
曲洛:……
雁飛這兒子果然不是親生的,還沒一盤大肘子有吸引力。
「我還在上小學,作業又多又難,尤其是那個數學,特別難。」
雁飛平靜說著,手指摸了摸文件夾,「何況我還要找蓮生。沒有時間修煉。」
「咦?」迢星挑起眉毛,將目光從大肘子照片轉移到雁飛臉上,「你不是護著蓮生投胎的么?又留存了前世的記憶,怎么現在卻要找她?」
「實在是我低估了輪回道。」
雁飛坐直,雙手擱在了膝頭,認真看著迢星:「舍棄妖身墮入輪回後發生了什么,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再醒來時就是個小嬰兒,起先一年好像癱瘓在床。更不曉得蓮生去了哪里,是不是順利投胎了。」
「這樣啊。」迢星唏噓,「那是得找,不確認她的結局就不曉得你是否消去了罪業,於修行也有妨礙。」
雁飛點頭。
曲洛坐在一邊,卻好像在聽天方夜譚。不過他心念一動,問迢星:「你不是會卜卦?」
迢星何止會卜卦,還能掐算曲洛的八字克山頭。起課卜一下蓮生去哪兒,應當不難。
「達令,你有所不知。」迢星愁眉苦臉,「蓮生的命盤已經被雁飛干擾了,更何況我都沒見過蓮生。所以測算不出的。」
「無妨,此事已經有了頭緒。」雁飛忙說,「我得了個法器,可以尋她。」
迢星「噌」一下站起來,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