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被他用手指堵住,指腹溫熱的觸感自唇瓣開始蔓延。
等易言把所有的話吞回去,陸景書才氣定神閑的回手,褲兜里的手機不停的振動,他的眉宇間霎時添上幾抹倦意,「我先去處理別的事情,你幫我看好宋嫻。」
她心虛的舔了舔干澀的唇,壓下心里的疑惑,「好,你去忙吧。」
宋嫻喜歡外國油畫,易言找到她的時候,她對著一副裸.男圖看得津津有味。
意大利的畫家,模特金發碧眼,一條輕柔的紗布遮擋住令人想入非非的地方。
「姐姐,這人長得可真好看。」她笑嘻嘻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膚淺。」
「不會啊,」易言搖頭,目光定格在畫上,又蜻蜓點水的移開,「但是我不太喜歡這種沖擊性的美。」
宋嫻來了興致,非要和她討論,「你喜歡偏柔和的長相?」
「算是。」
宋嫻狡黠的繼續問,「陸醫生那種的長相?」
易言:「……」
「默認就是承認,要是喜歡就去表白呀,藏著掖著多不好。」
易言無奈扶額,曲起手指給了她一個爆栗,「你想哪去了,陸教授是高嶺之花啊,容不得我等閑人任意采擷。」
宋嫻歪頭躲過她的攻擊,翁里翁氣的說:「但我覺得陸醫生對你不一樣。」
易言微微愣住,好像,不止一個人這么說過了。前幾天的阿雯,現在的宋嫻。
可是,她實在感覺不出來陸教授對她哪里不一樣。
場內的服務人員分發飲用水,易言遞給宋嫻,聲音中摸不透情緒,「我剛才見到陸醫生了。」
宋嫻擰瓶蓋的手頓住,忙不迭的要離開,「不行,不能等他看見我們。」
易言頓了頓,不疾不徐的斷了她最後的念想,「他和我說,四點鍾在門口等他,送你回醫院。」
宋嫻嘴唇翕合數下,面色不善的坐在她身旁,「陸醫生真是太狠了!我回讓你去和他告白的話,這種清冷的男人不能要,會被冷凍住的!」
易言不置可否,「清冷的男人」,用來形容他,再貼切不過。
兩人又轉了書法展廳,踩著點來到正門,彼時陸景書的車已經在門前泊好,安安靜靜的等在那。
宋嫻拉開後座門坐上去,易言想挨她坐下時,前座傳來他微啞的聲音,「坐前面來。」
易言的動作頓住,默默的繞到副駕駛躬身而入。
好吧,誰讓她有求於人。
他挑了挑眉,看她的模樣似乎是很不情願,於是興意盎然的說:「那幅畫現在就在後備箱,易小姐,請管理好你的表情。」
這男人真是懂得拿捏她的七寸!
易言郁悶的斂起外漏的情緒,揚起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笑,「陸教授,這個表情你滿意嗎?」
陸景書斜眼睇她,漫不經心的吐出兩個字眼:「太假。」
「……」
她嗤了聲,被他清涼的眼風一掃,馬上規規矩矩的坐好,面無表情的看窗外。
自從宋嫻入院以來就特別怕她這個主治醫師,在他的車上自然不敢造次,一路行駛到s大附屬醫院,她下車從半降的車窗外和他們兩個揮手,「我走啦,陸醫生你放心。」
陸景書修長的指尖輕敲方向盤,笑意很淡,「下不為例。」
宋嫻沖易言吐了吐舌頭,轉身往住院部走去。
車廂內僅余下他們兩人,寂靜萬分。他不開口說話,易言便耐心等著。
半晌,他側目,聲音輕且柔,帶著幾分惑人的意味,「今天開心嗎?」
易言的心情有些沉重,「啊……畫展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