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下唇。
「我、我……」
陸景書不再逗她,生怕下一秒她就哭出來,「知道錯了?」
易言怔愣,腦海中不停的循環往復她錯了?她錯在哪了?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錯在哪了。
他退後幾分,解開襯衫衣扣,易言吞了口口水,借著窗外皎潔的夜光看他的動作。
「你脫衣服干什么呀?」
陸景書饒有興致的側頭,「睡覺啊,難不成你以為我一直穿襯衫睡覺?」
「……」
易言裝作沒看見,捂著臉倒在床上,踢掉鞋子滾到床的另一側,把頭埋進枕頭里。
他挑眉,今晚他是要睡沙發的節奏?失笑的轉向浴室換睡衣,再回來,床上的人蜷縮成一團窩在距床沿幾寸的地方,睡得正沉。
他俯身給她調整了睡姿,拽過被子一角給她蓋上。
柔和的月光落滿她清秀的眉眼,皮膚上一層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他嘆了口氣。
好在他的自制力不差,不然,今晚定是要被這姑娘折騰的無法入眠。
***
隔日,太陽升的早,天邊泛開魚肚白的那刻,易言隨慣常的生物鍾醒來。
宿醉後並不好受,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她仰面躺了會兒,起身。
渾身的酒氣難聞的要命,她下床沒找到自己的拖鞋,眯著眼睛赤腳走到浴室,門是半闔的,伸手推開。
里面剃須的男人轉過頭,他微微揚起下巴,下頜線與脖頸勾勒出道優美的弧度。微涼的目光落到她臉上,挑眉無聲的詢問。
易言驚恐萬分,使勁揉了揉自己眼,確定沒有看錯後,愣住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大清早的,陸教授會只圍一條浴巾站在她的面前?
☆、026
「你、你繼續,我先出去。」
易言說話時目光避無可避的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腹肌,視線下移,還能看到隱在浴巾下的人魚線。
她頓時感覺氣血上涌,大清早看這么香艷的場景實在是夭壽啊夭壽。
陸景書拎住她的衣襟,強制她轉過身來和他對視,低啞著聲音問:「昨天晚上……」
易言捂臉,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我不記得,全都不記得了。」
他揚眉,往後撤開身子,避下巴上的剃須水粘到她身上,「我還沒有說是什么事。」
易言從指縫里看他,發現他表情自然,沒有發怒的跡象,默默的回手,乖順的站在他面前。
其實她隱約想起一些來,但模模糊糊,記不真切。
但,逃脫不了一個事實她調戲了陸景書。
「喝醉酒現在有沒有不舒服?」他垂眸睇她,聲音輕且柔。
易言思緒卡頓一小會兒,忙不迭的搖頭,「除了嗓子干,沒別的了。」
陸景書轉身回到洗手台,沖洗掉下巴上的泡沫,「洗漱吧。」
她以為他放過她了,霎時松了一口氣,剛彎下腰打開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就聽身後的男人狀似無意的提及,「那些賬,我們改天再算。」
啥?!改天再算?
易言頓時蔫吧,癟嘴應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