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書攥住那人的手,狠狠彎到身後,只聽寂靜的小巷傳出一陣接一陣的哀嚎。
學醫的人最清楚打哪里最疼,又不違法。
「骨、骨折了。」他哀嚎。
陸景書挑眉,視線拉遠落到觀戰的易言身上,無言的詢問這樣的懲罰是否足夠。
她從開始到現在膽戰心驚,生怕他那雙矜貴的手受傷。
其他人見陸景書的架勢是練過的,沒敢上前幫架。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手快斷了。」
他松開手,慢條斯理的折疊起衣袖,輕嗤:「不至於斷,休息一天就好了。」
緩步走到易言身側,接過外套掛在臂彎,想揉她的頭,思及剛才的戰況動作頓在半空。
易言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神色緊張,「受傷了?」
「沒,對付這種人怎么會受傷。」他聲音溫潤的安慰她,清朗的嗓音霎時撫平她情緒起伏泛起的
褶皺。
她欲言又止,局促半晌才開口:「沒想到你還會打架。」
「不喜歡打架,並不代表不會。」他淡聲說,「單純是因為他惹你不開心了。」
易言心里忽然一暖,整顆心都軟了,伸手環住他的腰,親昵的蹭了蹭他。
以前,總聽說某個班的男生為了心愛的女生出手教訓得罪她的人。
她嗤之以鼻,把他們做的歸結為年少輕狂不懂忍讓。
但這一切落到自己身上時,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去為她打抱不平,才驚覺之前自己的幼稚與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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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屹川無聊的開車從路上亂轉,經過市中心的商業區,放慢車速准備找個地方吃飯。
忽的,視線頓住人行道上的一對小情侶牽手壓馬路。
人設,很正常,情節也正常,但這人設加在陸景書和易言的身上,就不太正常了。
他們是什么時候暗度陳倉的?陸景書瞞的也太嚴實了點。
他從置物櫃里拿出手機,接通藍牙撥給陸景書,眼睛一直盯著對面的男人。
他掏出了手機,他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
然後,掛斷了!
季屹川:「???」
他又撥通,對方又掐斷,季醫生火了,直接拉開車門大步邁出去。
「陸景書你個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白眼狼」
人未到,聲先聞。
易言越過陸景書的側影,看到由遠及近的人,「誒,我看到屹川哥了。」
陸景書把手機扔回兜里,淡淡側身,皺眉。
他來做什么。
☆、032
季屹川見陸景書不悅的皺眉,興致盎然的攬上他的肩,「在約會啊?」
易言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場壓低不少,凍得她嗖嗖的冷。
抬頭,果不其然,陸景書抿緊唇,微揚起眉。
季屹川自動翻譯:既然知道還不快滾?
「我這剛好不知道去哪吃飯,不如帶我一個?」他嬉笑,故意無視掉陸景書的眼色,「就當是報答我給你裱畫」
話尾因為疼痛吞回嗓子里,他哀嚎一聲,捂著小腹嗷嗷叫喚,「陸景書你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