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s市迎來第一場雪。
他的絕色,已然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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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初霽,淡薄的日光經由滿天白色的映射,鋪灑而落,有些刺眼。
易言咕噥幾聲,拿手遮住眼又翻個身睡去。
直到十一點,陸景書才來敲門。
她從被子里露出半個頭,琉璃色的眼珠轉啊轉,怎么看怎么覺得眼前的男人神清氣爽,一點也不像要被炒魷魚的頹敗樣。
稍微動了動身子,酸痛感襲來,她把自己裹成個粽子,沒搭理他。
歪頭,映入眼簾的是昨晚她偷偷摸摸到便利店買的東西。
沒來得及回視線,就讓他抓住。
「敢做不敢當了,嗯?」
易言悶悶的應聲:「敢做,也敢當。」
他伸手拉下她遮臉的被子,「起來吃飯。」
易言沒動,心跳如擂鼓。
她脖頸處的痕跡太顯眼,與周圍白皙的皮膚一對比,倒是讓他愧疚起來。
☆、037
易言又暈乎了一陣,再醒來已過午時。習慣性的抬手揉了幾下眼框,清晰的金屬觸感傳來,讓她恍惚片刻。
一枚素戒牢牢套在蔥白的指尖,輕薄的陽光覆蓋其上,瑩瑩泛著光。
什么時候帶上的?!
她騰地坐起身,不小心牽扯到腿根,疼得她齜牙咧嘴。
內衣整齊的擺在床頭,粉色的,陸景書中午出去買的,順便捎帶回一枚戒指。
套上內衣,易言到處找自己的衣服,後知後覺想起昨晚是光著身子來敲門的
臉真丟到姥姥家了。
拉開陸景書的衣櫥,里面凈是些黑白色調的正裝,從一眾暗色里尋到淺紫色未拆標簽的襯衫套身上,挽起過長的衣袖走出主卧的門。
被停職的陸教授很清閑,正姿態閑適的坐在陽台看書。
現在一點三十分,現在他還沒有動作就代表他今天輪值大夜班。
易言裝成的很自然坐到他對面,「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陸景書輕輕抬起眼,目光清淡的掃過她臉上局促的表情,「你覺得我很累?」
她噎了噎,「……晚上值班不是很累嗎?」
哦,原來是他會錯意了。
易言發現他眸光漸沉,突然起了嘲笑的心思,「你想多了?」
「戒指喜歡嗎?」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這不是結婚戒指,過段時間我帶你去選。」
她思忖片刻,話鋒一轉,「到時候會有求婚嗎?」
他轉著手里的杯子,沒答,半晌緩緩開口:「易老師什么時候有空?」
「什么時候都有空啊,他現在大閑人一個。」易言輕呷清茶,眨眨眼,「你不會是想登門拜訪吧?」
「正有此意。」
「……」
陸景書送易言回學校,一路上不少人側目,易言滿不在乎的下車,還作勢從車外給他飛吻。
肖璐等在大門口,瞧見易言騷氣的樣子,恨不得拿板磚拍死她。
易言從她手里接過熱乎的奶茶,喝了幾口驅散渾身的寒意,咬著珍珠吐字不清的問:「子虛,你看我今天有什么變化嗎?」
肖子虛斜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