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塊。」淙淙想也不想的回道。
樓銘的數學很好,他隨意的掃了一眼拼圖上的格子就知道淙淙回答的沒錯:「回答正確,看來真的是淙淙親手給舅舅拼的呢。」
「那當然。」淙淙終於證明了自己,小表情好不得意。
「禮物到了,但是舅舅要去忙了,下次再來看你。」樓銘忽然說道。
「啊,舅舅你剛來就要走啊。」淙淙一急又要跑過去,但是他才一動手臂就又被樓靜心拉住了,他不解的轉頭看向自己媽咪,「媽咪……」
「媽,大姐,我先走了。」樓銘又朝樓母和樓靜心道別後,轉身走向一旁的轎車。
樓銘轉身打開車門的時候,身後還傳來了淙淙可惜的聲音:「舅舅連門都沒有進,怎么就走了?」
樓銘打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矮身坐進了車里。
一直安靜坐在車里等三少的田飛,發動車子之後問道:「三少,接下來去哪里?」
「回去吧。」除了這里,他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了。
而此時的樓家花園里,樓母被外孫的一句話說紅了眼眶。
田飛從後視鏡里小心的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落寞的三少,剛剛在樓家門口發生的一切,田飛雖然沒有下車,但是也聽的七七八八了。他雖然可以理解樓靜心的做法,但是更多的是為三少心疼。
「三少,您為什么不跟家里解釋,說您身上帶了鎮煞符,不會外泄煞氣。」田飛忍不住問道。
聽了田飛的話,樓銘忽的想起一事,他拿出手機,翻出母親的通信錄再次發送了一條消息過去:(媽,鎮煞符的事情不要告訴姐,我改天再回去看你們。)
「那種時候,已經不方便說了。」如果在大姐做出那翻反應之後,樓銘忽然說自己身上有鎮煞符不會外泄煞氣,不會傷害到淙淙,那么大姐勢必會非常尷尬和難堪。
而且……如果一個得了艾滋病的人忽然跑到你面前跟你說,他的病已經治好了,不會傳染了,你會不會立刻就毫無顧忌的和他待在一起呢,心里肯定還是會猶豫的。
樓銘沒有考慮過因為對方是家人所以應該給予自己更多信任的問題,他不願意去考驗人性,也不想去考驗。
好不容易緩和了傷感的情緒,樓母回屋打算拿正在充電的手機給丈夫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樓銘回來過的事情。卻驀的翻到了樓銘半個小時前發給她的消息,看著接連兩條消息,樓母再也抑制不住,捂著嘴巴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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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銘回到家的時候,陳魚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樓銘回來的時候她很是驚奇的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怎么還在這?」樓銘不答反問道。
「我在恢復靈氣啊。」陳魚提醒道,「你忘了剛剛我幫你畫鎮煞符的事情了。」
「畫鎮煞符很耗靈氣?」樓銘有些詫異道。
「對呀,在你這里待一個小時才能恢復呢。」陳魚全然忘記了不久前,自己跟某人大言不慚的說過,鎮煞符是一道最簡單的符咒的事情。
「這樣啊。」樓銘情緒不高,也不打算和小丫頭多說話,他掃了一眼陳魚面前空盪盪的茶幾朝身後的田飛說道,「去拿些吃的出來。」
樓銘吩咐完,帶著剛到的禮物,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