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野獸,自以為已經緊緊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企圖獲得解救。
「阿磊,你讓開!」
村長忽然沉喝了一聲,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嚴厲。
阿磊身軀猛的一震,他臉上泛著灰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所有人充滿怒意的目光。
他們緊緊盯著阿磊,就像千萬只等待捕殺獵物的野狼,露出猙獰的凶狠,呲著長長的獠牙。
只要阿磊讓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把他身後這個嬌小的女孩拆入果脯。
沈祁陽和芙箋看著這一出好戲,眼里光四射,眉宇間滿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們當然得意,這些傻不拉幾的鄉野村夫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他幾句話扇動了、去找樂琪報仇了,哈!真的是太有趣了!
阿磊閉了閉眼,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里滿是堅定,他一字一句道:「村長……人是我救回來的,我不能讓開!」
他像一座巍峨的山一樣擋在樂琪前面,面對著這些他昔日里的好友和叔伯,面對著他們憤怒和血紅的眼睛,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句話頓時引起所有人的不滿,有人高喊著:「沖過去!我們要報仇!」
「對!殺死他們!阿磊是村子的叛徒!」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不知道誰是第一個高喊著的人,不知道誰是第一個沖過來的人,反正他們沖向了阿磊,撿起地上的木棍沖了過來,就像一個屠夫輪起他們的菜刀,帶著凶殘的、狠辣的、毫不留情的鐵血!
人性的丑惡,就是如此,在面對強大的對手時,他們總是會選擇逃避,然後依靠那點欺虐弱者的成就感,來稍微減輕因為逃避而帶來的負罪感和羞恥感,讓他們滿懷愧疚怯弱的內心得到滿足,以證明他們依舊強大。
樂琪依舊沉默,即使這些人已經往她這里沖了過來。她的目光是那么透徹,仿佛早已經突破了這喧囂的塵世,臻得圓滿之境。
她的眼神掃過沈祁陽和芙箋,那猶如實質的目光讓看好戲的兩個人渾身發冷,他們極力忍住那種想要顫抖的欲望,竟然反射性的躲避樂琪的目光。
就在那一瞬間,樂琪猛的拉過了阿磊,她掏出身上唯一的一張雷系符紙,咬破手指點在上面,剎那間千萬一道雷光從符中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落在沖過來的村民的腳邊。
那一瞬間……強烈的雷光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村民都在驚恐的叫著,他們狼狽的倒回原地,臉上全是懼意。
雷光漸漸熄滅……只有他們身後的火還在燒……同他們展示著一切都是真實。
一個聲音打破這詭異的沉寂。
「廢物!你們這些廢物!」
沈祁陽呸了一聲,忍不住的怒火直沖上腦門,他高聲罵著,用看垃圾的目光看著跪倒在地的這些懦夫,他沒有想到這么多人,都沒有把樂琪給攔下來!
渾渾噩噩中,村長突然驚醒,他猛的爬起來沖向沈祁陽,張牙舞爪的撲上去,似厲鬼般尖厲刺耳的嚎叫著:「還我阿莎!你把阿莎還給我!」
「噗……」
飛劍齊腰斬斷了村長的身軀,他的上半身還在向前沖,下半身已經倒下……
沈祁陽啐了一口唾沫,他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村長!」